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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第3页）

江言走过去，蹲在她面前，“对不起，刚才我不是故意...”

南山对着他，扯出了一个笑容“我知道。”

他小心组织着措辞，“对不起，我...”

门铃声再次响起，江言看了南山一眼，起身去开了门。

外卖小哥拿着生日蛋糕，一脸灿烂的笑容，“您好，生日蛋糕到了。”

江言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关上了门。

南山走了出来，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笑着对他说，“今天是我生日，我们吃蛋糕吧。”

“对不起，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我什么都没准备。”江言一脸内疚地看着她。

南山摇摇头，“没关系，你今天已经跟我说了好几次对不起，我不想听了，你应该先祝我生日快乐。”

“是，祝你生日快乐，南山。”他为南山点燃生日蜡烛，“许愿吧。”

南山双手合十，“第一个愿望，希望身边的亲人朋友每个人都身体健康开开心心。第二个愿望，”她转头看向江言，“是许给你的，江言。我的第二个愿望是，放开你的手，让你自由。”

“南山，我...”

南山摇摇头，“江言，你之前说我们试试，结果现在我已经知道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里有着深深的歉意，却没有她想要的爱情。

她强装镇定地闭上眼睛，忍住想要流泪的冲动，“第三个愿望，我要留给自己。”

同样的愿望也许给自己，不要再被束缚在不爱你的人身边。你是自由的。

将眼泪逼回心里，她吹灭所有蜡烛，“今天是很有意义的一次生日，这是我第一次，应该也是最后一次和你一起过生日，江言哥。”

江言看着她单薄的笑，突然想起已经很久没听过她这样叫他了，自她上大学以后，她每次见到他，都连名带姓的喊他，她费尽心思想要缩短他们之间的距离，默默的喜欢着他，为他付出，而他却无法给出同等的回应。

“对不起。”

沉默在他们之中蔓延。

南山扯出一个笑容，抬起手揉揉他紧皱的眉头，“别皱眉头了，这么俊俏的一张脸都不好看了。”她的视线移到了他的右耳上，“你看，之前我们一起打的那个耳洞都已经快闭合了。”

那个耳洞当时她求了他好久，他才勉为其难陪她去打，不过几天时间，竟然就要闭合了。不过是他一时心软脱口而出的“试一试”，她却以为是美梦成真的前奏。

传入耳中的是他再一次的抱歉，“对不起。”

南山笑着点点头，眼泛泪光，“我知道。”

他们在她的人生中相遇得太早，自此之后她人生中大部分的时间，在那些他不知道的时间里，她默默地做着他人生的旁观者，看着他从青涩的少年变得成熟稳重，看着他为实现梦想而付出超出常人的努力，看着他为年少逝去的爱情痛不欲生。

有关于他的回忆太过深刻，而他爱与不爱的证据都太过明显，只是她假装不知道罢了。有时候总想着，如果他们相遇得晚一点，再晚一点，没有看过他曾经那么热烈而真挚的爱过，她就可以永远地骗自己，假话说过一万遍，就总会相信吧。

他是她人生中的那个月亮，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的月亮，她曾经是甘愿留在井底仰望夜空的青蛙，在井底收藏着所有有关于他的故事和情绪。

只是月亮永远高挂天上，那只总是仰望夜空的青蛙，终于学会摇摇头后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