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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没有路的时候就有了路（第1页）

那段时间月牙的状态很不好，生活上的窘迫，婆婆的蛮横，让月牙身心俱累。“大力，你今天下班带我去趟医院吧！”在某一天的下午，我拨通了丈夫的电话。“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了？”丈夫明显的语气不好。“还是老样子就是失眠，睡不着！”自从生完孩子后，我就开始了有了这个毛病，晚上入睡困难，白天早醒。孩子长到半岁了，这个毛病依然没有消除，甚至更严重了。“我看你纯粹就是没事儿干闲的，要和我一样每天累的半死，怎么会睡不着！”丈夫在电话那头冷冷的说道。月牙挂断电话，眼泪顺着眼角流到了嘴边，是啊，我就是闲的……孩子张着小手又在我身上上下摸索着，“月牙，你怎么能生病呢？孩子还在吃奶，你病了她怎么办？”一个声音又在耳旁盘旋。我抱着孩子回到卧室，孩子嘬了几口就大哭起来，六个月的孩子，我的奶水显然已经供应不上他了。也到了该添加辅食的时候了，可是这个月丈夫的工资已经被我花光了。拿什么买米粉呢？一股强烈的焦虑又一次席卷而来。“怎么办？孩子会不会养不活？”看着哇哇的一直哭的孩子，我也和他一起哭了……四月的天气阴晴不定，一会儿的时间就下起了小雨。“月牙，月牙！”一阵熟悉的声音。“妈！”从窗口望去，真的是妈妈。雨水已经把她全身浇透了，湿湿的衣服裹在她那瘦弱的身躯上。“妈，你怎么出来没有带雨衣呢？”湿漉漉的头发上不断有雨珠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我出来的时候天儿还好好的，谁知道半路就下大了！”我拿过一条毛巾让妈妈擦擦。顺便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让妈妈换好了。“娃儿怎么样最近?”妈妈总担心孩子吃不饱，这次是特意过来给孩子买了一些米粉和辅食。“刚才还在哭，现在睡着了！”妈妈凑在孩子身旁，心疼的看着这个小家伙儿。“可别委屈了孩子，月牙没钱了你就给我打电话，我这有！”妈妈说着从塑料袋子里的另一个包里掏出200块钱，伸手递给我。“妈，你看你来买了这么多东西还要给我钱干嘛？”我看着那一双满是老茧的手，不忍心的说道。“月牙快拿着，不多，给孩子的。”妈妈不是一个会表达的女人，很多时候都是在家闷着头儿干活儿，虽然她不像别的妈妈一样开朗，甚至很多时候是忧郁的，可是我总在妈妈这得到安稳。“妈，我想上班去！”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有这个想法，可是看着每个月透支的工资，我实在不知如何是好。“孩子还小，再等等吧！”妈妈看着在床上熟睡的孩子。“你要没钱给妈说，我这有！”依然简单的几句话，在月牙的心里是最大的安慰。“爸爸知道你来这么？”我弱弱的问道。“他不知道，早上一早就和你叔去工厂上班了！”我知道妈妈肯定是趁爸爸不在家，偷偷的来看我的。“我爸是不是还在为上次的事儿生气呢？”我试探的问道。“他?他再生气也是你爸，你也是他闺女！”从妈对我说话的语气就知道爸爸没有原谅我。“好好照顾孩子，别的少想！”妈看着我黑黑的眼圈，“是不是昨晚又没怎么睡?”“我睡不着！”不知道怎么和妈妈说自己的情况，又怕说多了让她担心。“或许你是想的多了！”妈妈不知道怎么安慰我。“我知道我想的多了，可是还是不能让自己少想一些事情！”“对了，你弟来信了，说他在部队挺好的，还入了党！”看着妈妈高兴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告诉自己的不好。妈妈唯一快乐的事儿就是知道我们弟兄两人幸福的过我们的日子。“妈以后你也多笑笑吧！”看着妈少有的笑容，真想把这一刻停留在那一瞬间。“月牙，我得走了！”妈妈起身准备离开。我知道她还要回家为爸爸做饭。“妈，这个你拿回去吧！”我把钱又递给了妈妈。“这个是给娃的，你给我干嘛？”妈妈的脸一下子拉下来。我不想看着妈妈为了我们自己省吃俭用。本该是我拿钱孝顺她的年纪，反过来还要妈妈一直接济我。“等孩子大一点儿就好了了！”妈妈临走又看了看在床上熟睡的孩子。外面的雨依然没停。“妈，你把雨披披上！”我顺手从柜子里拿了一件红色的雨披给妈妈。“哎，你别担心我，这路好走！”妈妈把头伸向雨披里，套在雨披里的妈妈更加显的那么弱小……一辆破旧的自行车，一个满脸沧桑的佝偻女人渐渐消失在胡同的尽头……多想时间能倒退那个时候，我多想和妈妈再多呆一会儿，多想让他看尽世界的美好，多想……孩子在添加辅食的一周内一直拉稀，小脸瘦了不少。今天孩子不知道又拉了多少次，只记得他的小被子，裤子上，床单上都被他拉的哪都是。不能这样下去了，我得让他吃点药！“月牙，月牙！”婆婆没事肯定不来，一来肯定有事。“我给孩子做了一件花棉袄！”说着拿出来让我看。“这个季节还穿的上吗？”我顺嘴就说出来。“这个我做的薄，你看！”婆婆凑过床前，闻到一股屎臭味儿，“月牙，怎么你带孩子这么邋遢，这里怎么都是屎啊！”婆婆一副嫌弃的表情。“妈，孩子不舒服拉稀呢！”“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是不是因为吃米粉吃的！我就说你妈别给孩子买啥辅食，孩子吃不饱做点米粥不就行吗？现在好了，孩子病了，怨谁?”婆婆一通埋怨妈妈。我不高兴了，直接说道:“我妈再不好知道我没钱就给我，孩子没奶就给买奶粉，你呢？你做了什么?”我鼓足了勇气说出了压抑在我心里的这些话。谁知道婆婆破口大骂:“没见过这么不懂事儿的，真是没教养！”这句话刺激了我的神经，“你可以说我不懂事，你不能说我没教养！”：（）尘封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