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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跨年夜,他发了一张女人的背影照,配文是:暗里着迷。
那背影纤瘦曼妙,沈桢仔细看,没比自己强多少,屁股没她翘,腰没她细,倒是有几分超模气质。
对比合影里的女人,轮廓完全吻合。
沈桢着实惊住了,冷静禁欲的陈崇州,也经历过一段被女人摧残折磨的灰暗时光。
从热烈到疯狂,再到怨恨悲愤。
一个男人,对挚爱的心理变化,一览无余。
他也陷在无疾而终的感情里,差点消耗了半条命。
浴室水声一停,沈桢立马退出,恢复到原页面。
陈崇州裹着浴巾出来,握在手里翻转,“你动我手机了。”
沈桢一愣,“没。”
“没有?”他脸上明显极大的反感。
“我...想加你微信。”
沈桢庆幸自己删了,陈崇州这态度,绝对不允许她私自加上,“不过又清理了。”
他调了静音,放回床头,背对她躺下。
也不知道和翻手机有没有关系,扫了他的兴致,好在他没离开,证明不是特别生气。
沈桢失眠了一夜,早晨天没亮,就睁开眼了。
她只见过周海乔的睡颜,乱糟糟还浮肿,陈崇州是她见过的第二个男人,不得不承认,他底子好,连最潦草时候的模样,都自带一股味道。
她手指小心翼翼触摸陈崇州的喉结,忽然那块凸起滚动两下,硬实的触感刺激得沈桢一抖,立刻缩回手,闭眼装睡。
其实陈崇州睡得不沉,只是太乏了。
这趟,比他想象中复杂。
薛怀明投资了一所医疗公司,担任幕后的大股东,暗示陈崇州向医院申请,进购一批公司生产的器械,碍于师生情分,他当时没拒绝。
陈崇州做事果断,不得已拖延着,心情自然烦躁。
他从沈桢身下抽出手臂,开口带点嘶哑,“几点了。”
她没出声,蜷着肩膀,睫毛颤动得厉害,应该已经醒了。
陈崇州下床穿好衣服,他一向自律,极少起晚,今天是头一回。
他揉了揉眉头,听见门铃响,起身去开门,外面站着廖坤。
“沈桢,我带早餐——”廖坤一抬头,瞠目结舌,“是你?”
陈崇州语气不咸不淡,“演过了。”
那索性不演了,廖坤放下餐盒,“你不是退房了吗。”
他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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