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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了冰激凌的奶油,带着微凉的刺激感。
霍砚舟涂抹得细致,像是在制作一道精致的菜肴,带着十足的耐心。
他这人就是这样,若是对一件事上了心,并不忌讳苦寒与漫长,像是坚信只要精心浇灌,沙漠里也能开出靡艳的玫瑰。
一如现在。
白软的奶油落在潋滟的红梢上,还有充足的水分滋养,霍砚舟并不担心它会开得不盛。指尖上不小心沾染到一点,霍砚舟凑到唇边舔了下,看向阮梨,认真总结:“很甜。”
阮梨无法直视这样的画面,偏眸,视域里的蛋糕已经裸露出夹心的截面,像是草莓千层。
“笙笙也想吃吗?”
阮梨下意识摇头,可霍砚舟的手指已经抵到了她的唇边,指腹轻轻压着她柔软的唇肉。
“笙笙尝尝,很好吃。”
阮梨轻呜一声,唇瓣被抵开,奶油的香甜一下子侵袭味蕾。霍砚舟将半个指节探入她的口中,压着她柔软湿濡的舌尖。
“甜么?”他问。
“嗯……”
指节被唇瓣的软肉包裹,霍砚舟浅浅抽出半寸,见仍有奶白裹覆,又重新探入。阮梨承受着这样的投喂,奶油太甜软,还沾染着草莓的香气,她下意识地用舌尖去舔舐,双颊绯红,又望进霍砚舟深湛的眼底。
他的眸色,好像更深了。
这份蛋糕吃了足足将近两个小时。阮梨从淋浴间出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十二点,她恍然想起还没有给霍砚舟送生日礼物。
“等等,我去拿礼物。”
阮梨是被霍砚舟抱出来的,这会儿想着从他身上下去。
“我抱你去。”
“不……不要。”阮梨拒绝,那样一点送礼物的仪式感和惊喜都没有。
霍砚舟却舍不得放手,他好像忽然患上了渴肤症,且药物唯一。
下巴抵在阮梨的颈窝,浅浅的胡渣蹭得阮梨发痒,阮梨笑着推开他,“你好黏人哦。”
“只黏你。”
阮梨还是从霍砚舟身上下来,笑眼弯弯地去拿礼物。她最后没有选手表,那款之前看中的袖扣已经支付了定金,但是拿到货还要再等九个月。
而如今的这份礼物她挑得细致,也很喜欢。
不多时,阮梨回到卧室,双手背在身后,“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霍砚舟从十五岁起就对生日礼物没有太多期待了,印象深刻的一些画面是年纪更小的时候,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唱生日歌吃蛋糕。
后来每年生日,他的礼物大都是房子、车子、手表……许许多多标价昂贵的东西。
他不怎么上心,到现在也并不十分清楚自己名下有多少房产和车子,倒是手表,大约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即便不戴,每一块也会收藏起来。
“手表?”
“才不是。”阮梨弯着眼,“当当当当~”
巴掌大的一个
檀木盒子,四周雕着极为精细的山水浮雕,像是《江山秋色图》。
“你还记得大约三年前,你帮我补过一幅《江山秋色图》的仿品吗?”
“嗯。”
“这个浮雕是我根据画上的内容演化出的横卷图。”阮梨将木盒递到霍砚舟面前,像个期待长辈表扬的小孩子,“打开看看呀。”
仅仅是这个木盒,就已经足够有心。霍砚舟接过,不过巴掌大的小盒子,落在掌间却格外有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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