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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起了这个念头，就克制不住想去寻找答案，原深钿微眯起眼睛，鼻尖皱起，他贴近许灼睦，深深吸了一口气。

古代有香料，但一般都是女子在用，原深钿跟许灼睦相处这么久，可以确定，对方没有涂脂抹粉。

这气味十分浅淡，不仔细嗅很难发现，但偏偏原深钿整日被许灼睦抱在怀里，两人距离如此之近，想忽略都难。

似有似无的清香，潜入原深钿的鼻腔，进而漫入肺部。

原深钿眉头拧紧，瞪圆眼睛，许灼睦垂眸瞧的时候，自上而下，只能看到一个毛绒绒的脑袋。原深钿两只手扒在许灼睦胸前，鼻尖紧贴对方胸膛，他一副认真的样儿，倒让许灼睦一时有些好奇。

许灼睦由着原深钿双手慢慢往上挪，瞧着他头上移，最终碰到了自己的下巴。

“唔？”原深钿惊醒。

许灼睦捏住原深钿圆润的下颔，道：“太子妃，你这难道是，在诱惑我？”

原深钿缓缓垂眼，才瞧见自己一双手搁在许灼睦胸口，他回忆起刚才的一切，记忆虽然有些模糊，但却不曾完全消失。

原深钿想起来了，自己好像一只猫一样，好奇地寻找着香气的源头，从下往上爬，最终……不小心碰到了许灼睦的下巴。

原深钿一脸严肃，他想对许灼睦说，这都是误会。作为一个合格的太子妃，自然要端庄优雅，岂可以色侍人？更不能去行那勾搭之事。

许灼睦不松手，低声道：“你是想要我对你做什么吗？”

原深钿微微张开嘴，嗓子眼却像被什么卡住了。他神游天外，想到那些雷人霸总，许灼睦这话，若是让从萧照宁口里说出来，原深钿肯定要先吐为敬了。

原深钿觉得自己该怒骂许灼睦，骂他太过自以为是，说些恶心的话……

“殿下……”原深钿终于能出声了。

他虚虚弱弱的，“你身上的气味真好闻。”

许灼睦噗嗤一声，笑了。

原深钿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明明心里想的是一回事，怎么嘴里说出来的，就成了另一回事呢。他顿觉羞愧，丢人，想要埋下头去，却听见上方传来许灼睦低低的笑声。

这笑声，像是憋着。

原深钿抬眼，瞧见许灼睦唇角轻扬。许灼睦的笑容，在看到原深钿的那瞬间，收敛回去。他道：“你好好反思，今日自己做错了什么？”

原深钿瞧了许灼睦一眼，方才他的笑容不似作伪，怎地突然就没了笑意，难不成，是故意在我面前装凶？

原深钿道：“我不该凑近你，嗅你的身子？”

许灼睦轻咳一声，“不是这事。”

原深钿故作惊讶，“那是何事？”

许灼睦道：“太子妃，你是如此蠢笨之人？”

原深钿自然不愿承认自己不聪明，但……他也深知，自己机灵不到哪去。

原深钿犹豫一会儿，“那沈公子……”

他实在不晓得，自己哪里戳到了许灼睦的心，让他如此较真。

许灼睦这才缓缓道：“府上有你一个，就够我烦的了，你还想往府里塞其他人？”

原深钿想起自己那些胡闹的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许灼睦又道：“我的耐心，只足以应对你一个，你烦我，我尚且可以忍，若是再来一个，我可就不行了。你是不是瞧那沈合音不顺眼，想要将他塞入火海？”

原深钿道：“殿下，您误会了！”

许灼睦哼笑一声，“若是再来个人，烦我，我就将他丢到河里去，来一个丢一个，原深钿，你当真狠心，要将那些无辜的人，送到太子府？”

原深钿万万没想到许灼睦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惶恐抬头，许灼睦那张脸依旧俊美迷人，配着他嘴里冷漠的话，倒更是别有一种滋味。

原深钿脸微微泛红。

许灼睦瞧他那样儿，倒是有些微愣。

原深钿赶紧甩到脑袋里不合时宜的念头，他算是明白许灼睦生气的点了。无关谁帅谁美，许灼睦这人，就是不想再要其他人了。

原深钿还在挣扎，“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么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