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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她的头（第3页）

许意卿点了点头，揉了揉眼角：“我知道了，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即便杜宇知道许意卿是为了自己弟弟的案子，但仍旧忍不住提醒：“老许，你回去休息吧，现在线索就这么多，你一个法医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起码也得有个灵堂才是。

许意卿点头，“李杜笙。”

他现在已经红了眼，谁都担心被咬一口。

杜宇看出了他的疑惑，说：“这里是李家村拆迁的安置房，李家村算是咱们江城第一批拆迁落户的地方了，所以安置房也很老旧……李家姐弟俩有一套祖上留下来的老宅，早些年被同族的亲戚占了去，李杜笙从港城回来以后，就把这套房子给要了回来。平日不住人，当个老宅，逢年过节上柱香就走。”此时此刻，平日清净的老宅门口，站了很多人。

平房是带院子的，里面传来如泣如诉的哭声，几位跟李家兄妹还有走动的亲戚妇人在哭丧。

重案组已经猜到了李杜笙为什么要带走李月月的尸体了——

两通电话说的是同一件事，杜宇和许意卿表情都变了——

杜宇和许意卿的手机几乎同时响了起来。

“外勤调查了惠民花苑周边几公里卖狗肉的地方，没一个人见过李月月。”杜宇懊恼：“李杜笙那家伙回去以后更是差点把江城掀个底朝天！这一下午光是接警跟他有关的电话就十几通！”

港城的山风伤人，他已经苍老到两鬓斑驳，岂料江城的风更是伤人，又见白人送黑人。

可寻了很久，那些高档小区、二层小洋楼都不曾见到李杜笙的身影。

但是尸体必须带回去，否则没法跟上面交代。

猜到了尸体的去处，杜宇得先去把尸体追回来。

就在杜宇跟李杜笙无言僵持的时候，许意卿率先打破了僵局。

门前摆了花圈，在晚间惨淡的灯光下如此渗人。

一个是林生，一个是火葬场。

他披麻戴孝，一身的白，在夜色和那凄凉的映衬下，眼底的疲惫和狠厉都减轻了几分。

下了车，看着眼前的灰楼和平房，许意卿不解，为何李杜笙会住在这种地方。

许意卿看了看手表：“离着48小时的时限就剩三十多个小时了。除去睡觉，满打满算也就一天。而且不光是上面给的时限，如果不能在李杜笙之前找到凶手，那么凶手很可能会被李杜笙用私刑。”

最终重案组一行人在江城郊区的某个老旧小区里寻到了他。

平日里见了再血腥、在残酷地案现场都毫无波澜的许意卿，怎么会有这样的情绪波动？杜宇循声望过去，许意卿站在李月月的棺椁前面往里看。

当他看清楚棺椁里的情况时，震惊程度不下于许意卿——

那张脸与照片上的女人的样貌似像似不像，眼皮闭着，面容痛苦。

李月月的尸体是完整的……她的头居然也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