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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吟梗着脖子,回道:“就……就是大表哥不用因为我们同屋同榻而困扰,不用对我负责。”
“表妹真是体贴,我是不是该感谢表妹?”
这分明就是让那见不得光的关系,从此变得正大光明的好机会。
谢行之蓦地扯了扯唇,冷冷嗤笑一声,脸色阴沉地可怕。
月吟心头一颤,仿佛看到了梦里拿着戒尺惩罚她的谢行之,好似下一刻怒气冲冲的他会掏出他的戒尺,不管不顾塞她嘴里,最后再塞进……
月吟怯怕,此刻谢行之放在她腹上的手掌加了些力道,隔着衣料都能感受他掌心的烫意。
谢行之凝着她看,一字一句,认真道:“若我就是要负起那责任呢?表妹该如何?”
月吟眼睫轻颤,心里小鹿乱撞。
他在说什么!他认真的吗?!
“可我和表妹的关系早就不清不楚了,不论是梦里,还是现实。表妹要瞒到什么时候?”
谢行之忽而有了丝怒意,手掌轻抚她平坦的小腹,“表妹要瞒到肚子大起来,藏也藏不住吗?”
月吟脸色煞白,身子轻颤,克制不住地发抖。
“表妹昨夜不就是在怕这个吗?看见有孕的罗娘子,和罗娘子聊着天便联想到了自己。”谢行之看着她平坦、空空如也的小腹,咂舌道:“也怪我没尽心尽力,让表妹念着的事情没成真,往后会尽心的。”
谢行之的面庞越来越近,月吟因他的话,想起昨夜的无助和惧怕,她眼睛慢慢红了,颤着声音央求道:“别说去好不好?也别再留下。”
月吟哭着摇头,纤指可怜地揪着谢行之衣袖,“我不要被浸猪笼,很丢人呐。”
谢行之抿唇,原来昨夜怕的是这个。
“大表哥,别说出去,好不好?”月吟重复说道,伤心地哭着,压抑的情绪随着哭泣齐齐发泄了出来,“我心里乱糟糟,脑子也乱乱的,我现在只想把姐姐的遗愿完成,我到侯府不是来攀高枝的,我不想让旁人误会,尤其是谢老夫人。”
怀里的人伤心哭不停,谢行之胸前的衣襟很快被眼里打湿,热泪浸湿最里层的衣裳。
胸脯最软的地方一片热意,仿佛被烫了一下。
谢行之敛了敛眉,软了下来的心,无声叹息。
他揽着月吟肩头,没再说什么。
马车到平顺的路后速度快了些,在街上闹哄哄的声音中慢慢驶入安静的街巷,很快便到了侯府侧门。
此处离大房那边最近。
月吟早止了哭泣,也和谢行之各坐各的了。
车厢中寂静地发寒。
“是哥哥的马车,哥哥和表妹回来了!”
谢漪澜雀跃欢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月吟小腹没方才那般疼了,如今马车稳稳停下,谢漪澜在外面估摸着是等她平安回来,她跟谢行之闹了不愉快,车厢里的气氛僵,她只想快些回去,闷声道:“大表哥,我先下去了。”
“等等。”
她刚起身还没迈开腿,手腕被谢行之拉住,他声音有些沉。
“表妹腿伤了。”
谢行之话音刚落,手上一用力,将月吟拉到怀中。
谢行之横抱着月吟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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