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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裘明煦语气十分欠抽,“我确实闲人一个,整天坐吃等死就行了,不像您家大业大的。”
“……”
“我们在海边呢,就差你一个了,赶紧过来。”
原叶“不去”两
个字都到嘴边了,但一想到昨晚那个空荡荡的家,他又把话给吞了下去。
“一会到。”
夜晚的海是蓝紫色的,天色早已暗下,天空也是蓝黑色的,远远望去,海天相接,一眼望不到头,海浪汹涌,像是要将城市的一切都吞噬下去。
但原叶并不觉得危险,相反,他觉得夜间冲浪比白日更加刺激——冲浪时脑子里只有眼前的浪花和脚下的冲浪板,其他杂绪纷纷自动消失。
玩了几趟下来,躁动了一下午的心渐渐抚平了些——前提是如果裘明煦会说话点的话。
但裘明煦显然不是会看眼色的人,他丢了一条毛巾给他,问“诶,你怎么这么轻易就离婚了?”
原叶“……”
他接过毛巾擦拭了几下被海浪打湿的碎发,随手扔在一边,走到吧台倒了杯红酒。
“我怎么就不能离婚了?”
他抬手轻轻摇晃酒杯,红色酒液浅淡的挂在杯壁上,在月光下颜色显得有些暗沉。
裘明煦也倒了杯酒,“我不是看你好像不太想离婚么?”
原叶扫他一眼,“你该去看眼科医生了。”
他不过是一时之间没习惯罢了。
嘴硬。
裘明煦轻笑,倒也没戳破,他看向海岸线,想起什么似的,“原二,说起来你们夫妻还真是奇怪,一个爱海一个怕海。欸,你说许星既然这么怕海,那天为什么还要到海边来?还被推到海里去了。我可是听说许星是碰不得海水的,一碰就会生理性发烧。”
原叶手抖了一下,高脚杯中的红酒撒了一些出来,流到了掌心里。
原叶洁癖严重,裘明煦立马抽了张纸递给他,“怎么酒杯也没拿稳——”
可原叶却像没看到一样,压根没管酒渍,他使劲抓住裘明煦的肩膀,“你说许星,怕海??”
裘明煦也愣住了,“……你不知道?”
裘明煦是真的没想到原叶会不知道,毕竟这件事连他都知道。随即他想了想,“哦,对,那两年你在国外。我听说这是许星小时候在海边溺水的后遗症,从前没多少人知道,还是几年前许星因为碰到海水整整烧了三天三夜,这才传了消息出来。”
他也是觉得这病有些奇特,这才多注意了几分,其实很多人应该都是不知道的。
原叶不知道。他看着远处深不见底的海水,突然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那天,后来发生了什么?
哦,那天两人在车上闹了点情绪,他把她送到家门口,连家门都没进就离开了。后来的三天他去外省出差,没有回去,压根就不知道她在哪里,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发烧了。
而她,也从来没有和他提起过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一会还有一更要晚点~
笔芯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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