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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祁蘅,心里的难受与痛苦几乎难以自持,阿蘅,你不知道,我重活一世最大的愿望,就是你。
如果你出了事,我重来一次又有什么意义
祁蘅不知道符珍的眸中,为何深藏如此浓烈的悲痛,但是他后悔了他怎么能让符珍这么痛苦。
祁蘅像是终于回过神,身体颤抖了一下,全身绷紧,仿佛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敲打着他的心脏,呼吸在这一瞬间彻底乱了。
他将脸埋进符珍肩头,嗓音中带着哭腔向符珍祈求。
“姐姐”
“我不敢了!你别这样好不好别伤心我真的知道错了!”
你好像会心疼我
祁蘅隐忍的呜咽声裹在夜色里,浓得让人拨不开般沉重,他紧抿着嘴唇,平日里冷漠多情的桃花眼平添一股脆弱,像是在等待谁来救赎。
符珍的手抚摸上他的背,祁蘅像只毛茸茸的大狮子,爬伏在她怀里,
一只手撑在她身后,不让自己的重量压到他,符珍另一手摸了摸他柔软的墨发,将他揉的有些凌乱,轻声哄着他。
“阿蘅乖,别哭了。”
祁蘅一口咬在她肩上,却又舍不得下重口,于是像是趴伏在饲养员怀里的舔舐伤口的小兽。
符珍勾起一抹浅笑,偏过头亲了亲他殷红的眼尾,和那颗摄人心神的泪痣。
“我以前都不知道阿蘅这么爱哭。”
祁蘅深深吸了口气,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声音闷闷的从符珍肩窝传到她耳里。
“我只是觉得你好像会心疼我,想到这个可能性就会忍不住。”
符珍的心瞬间柔软得一塌糊涂,同时还伴随着一股酸涩的疼痛。
她回忆起,在她的目光回首望向他之前,祁蘅确实从未哭过,甚至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脆弱。
即便遭受他人的伤害,病情发作,他也只是暴躁而疯狂地将自己淹没在痛苦之中。
姜淮和徐弘骏总是说起他发病时是如何难以控制,轻易就能伤人。
或许在祁蘅的内心深处,他认为没有人会心疼他。
毕竟,所有的人都对他充满畏惧和厌恶。
符珍想起了祁言手机中的那段视频,在那种绝望的地方,展现出脆弱无疑是致命的。
祁蘅早在八岁那年,也就是他母亲离世后,就已经不再流泪了。
“阿蘅,为什么每次哭都把自己藏起来?”
符珍轻轻捧起他的脸颊,温柔地凝视着他的眼眸,那深邃的眼神让祁蘅心头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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