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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日一灯明（第2页）

“倘若以上如我所料，你为了一个欺骗你的女人，置他的安危于不顾，黎砚你觉得合适吗？”

“陆子珩，救救我父亲，陆子珩……”黎砚的眼中有担忧，有后悔，一边哭着，一边无助地叫着陆子珩的名字，却未再有只言片语。

次日朝堂，黎砚对面是伤痕累累的素莫，看起来必然经过一番严刑拷打，身上是鞭笞的伤痕，眼中以没了往日的明媚。

黎砚看她一眼，心痛万分，四目相对时，他便不再敢看她。

寺丞问素莫，“你女扮男装伙同闫三狗诱骗多名女子，这些女子贩卖，还散播邪神一说，图财害命，你可认罪？”

素莫淡淡的说，“认罪！”

“那你背后可有人指使？”

素莫沉默半响，缓缓的抬眼看着黎砚，寺丞顺着素莫的眼神看向黎砚，问道：“指使你的人可是黎砚黎世子？”

素莫神情紧张，无力的说了一声，“是！”

陆子珩坐在旁坐上，心中一颤，最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黎砚看着素莫，瞬间红了眼眶，眼神中是失落和不解。

寺丞叹了口气，“把你知道的都交代了。”

“他的父亲齐国公对他管教甚严，由于黎世子平日素爱光顾烟柳之巷，久而久之便缺少银两，就教唆我曾经同村的亲戚闫三狗，一同拐卖些女子，说我身在揽月楼，做此事必能够掩人耳目……”

素莫话音未来，只见黎砚眼中含泪，低声斥责道，“素莫在说什么？我何时教唆于你？”

素莫不敢直视黎砚，深吸口气，继续说道，“我对黎世子是真心，我会些武艺，不忍心看他因为钱财如此沮丧，于是便听了他的，黎世子精通些巫蛊之术，便散播给有钱的商贾，先给他们制造麻烦，再诱导他们供奉邪神，、可免除灾害。”

黎砚红着眼大怒，他摇着头，“我没有！你为什么要说谎？你为何如此对我？”

这时冲上衙人，将情绪激动的黎砚死死按住。

素莫不知是否被黎砚的怒吼声吓道，一边流泪一边蜷缩着身体。

寺丞下令将黎砚押入狱中，陆子珩对着寺丞说道，“以上都是此女一面之词，不足以相信，黎砚可先入狱，但在没有确凿证据的前提下，且不可乱用私刑！”

寺丞听从陆子珩的建议，便先将黎砚押入狱中。

陆子珩来到狱中，见素莫脸色苍白，一脸的绝望和怠倦，他问道，“素莫，我抓到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此事与黎砚无关，所以你为何改口？”

陆子珩死死的盯着她，看着素莫的伤痕，“是他们对你屈打成招？”

素莫不语，只是摇摇头。

陆子珩继续说道，“你是个可怜人，自幼丧父，母亲带你嫁给一个京城的菜农，可这并没有给你带来更好的生活，你的继父殴打你的母亲，还企图侵犯你，你无奈，十几岁便从那个家里逃了出来，你还记得自己怎么逃出来的吗？”

素莫低垂的眼眸，微微提起，嘴角微颤，却依旧一言不发，

“你被一个男人收留，靠街头卖艺生活，因此懂得些武艺，你之所以任其摆布是因为他帮你杀了你的继父，之后他也将你卖到了青楼，你是个可怜人，但是你为何沦为一个恶人，去残害这世间的女子？”

素莫突然笑了笑，神情惨淡而绝望，她声音颤抖的说道：“国公原来早就怀疑我，您这样的身份怎么会知道我们这些蝼蚁般能在这京城活下去是多么不易，没有家人庇佑，被人欺辱，被权贵践踏。”

陆子珩淡淡的看着她，“黎砚非你过往所遇之人，他真诚对你，不在乎你的出身，宁愿与父亲闹翻，想要娶你过门，让你离开揽月楼这样的复杂之地，他对你从未有任何猜忌，你为何如此诬陷于他？”

“黎砚是个傻子，他居然相信我这样一个娼妓会真心待他。”

她边说边苦笑，却止不住的眼泪。

陆子珩逐渐愤怒，眼底泛红，青筋暴起，“你到底在保护谁？”

素莫被他吓的流着泪，闭上眼什么都不肯再说。

陆子珩背过身，冷冷的说，“若是黎砚有三长两短，我定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