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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案七日（第3页）

“现在没有糖葫芦，要冬天才有。”苏牧突然松了一口气。

“那就去买其他好吃的！”

苏牧回身叮嘱随行人几句后，带阿虫离开了这个圈了他们几日的地方。

“这位兄台，麻烦问一句，现在有什么进展吗？”苏牧边走边向身边的军士问道。

“不知道。有进展会跟你说，没说就是没进展。”陪他们出来的与方才敲门的不是一个人，态度明显生硬一些。

另一个军士拍拍他：“怎么跟苏大人说话的。”

“本来就是，就是五皇子心善，还批准他们可以活动。要我说都关起来，谁知道杀人犯是谁啊。他们能出来溜达，害得老子还得受累。”

本来阿虫正盯着路边的零食摊子，听到军士这么说，登时怒火上头，要上前说说理，被苏牧一把拉住。

每天出去放风的日子又这样过了三天，百越使团轮换着，一次出来两三个人，大家都能透透气，也有人留在住处随时等待着最新消息，形成了一种莫名其妙但也略微和谐的状态。

秦昭这边就不怎么和谐了。

一连七日的奔波却毫无所获，让大理寺查案的这群碎催受着内外交困的多重折磨。

赵鉴对允许使臣自由活动意见很大：“我总感觉这帮使臣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你总关着人家才不对，”秦昭为五皇子辩驳：“五哥作为皇子，考虑的不光是案件，还有国家之间的友谊和交往，关人家四天已经很无礼了。”

“我跟五皇子说，多关他们几日，定会露出马脚，五皇子愣是不肯。”大理寺一行人再次来到使臣住所，看着一队队在羽林军陪同下自由进出的使臣，赵鉴皱眉道。

“赵大人，赵大人！”身后一个大理寺官员一溜小跑冲到赵鉴身旁：“五皇子说，认真查案，快点查案，找找其他线索，不要老缠着使臣不放。”

赵鉴腾时火起：“怎么着，五皇子也觉得我在磨洋工？你让他自己来查！”

传话的小官低下头，大气不敢出一声。

秦昭皱眉：“注意言辞，新官还没上任，就开始不认上司了。就凭你这句话，足够有心之人弹劾你个目无尊上。”

“哼，若朝中那些正人君子只会弹劾，也不怪边境群狼环伺。”

“嘶……你这人怎么听不懂好赖话。”

“这案子还由我负责，我便要继续询问使臣。百越有个人眼神躲闪，答话时支支吾吾，我越看越不顺眼，这桩案子很可能是他们自导自演的戏。”

“要去你去，我才不去。”秦昭发觉赵鉴越说越离谱，转身背对赵鉴。

“公主身娇肉贵，早日歇着才是。”赵鉴调着高音讽刺道。

秦昭翻了个白眼，正欲回头反驳赵鉴，突然余光里闪过一个人影。

一个躲在街对面墙后偷窥的人影。

“哎。”秦昭回头叫赵鉴，却发现大理寺一行人已然踏入使臣住处。

秦昭心下一动，朝站岗的羽林军借了把佩刀，转身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