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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太太不悦的撇撇嘴,“这话你跟她说去。整天板着一张脸。我让她给琪姐儿做几件纱衫她也不愿意,她……”“不做就不做。”冯愈有些不耐烦,“您总揪着这点子小事不放作甚?公中又不是没银子,衣裳首饰从公中出就是了。”见他不悦,冯老夫人低声嘟囔,“我不是寻思她那个巧绣坊手艺好么。”“您以后少打韩氏铺子的主意!”冯愈语调和缓,眸中不耐却愈发浓重,“跟您说过多少次。我现在好歹也是三品大员,名声极为重要。尤其是家风,必须清正和睦,崇俭戒奢。韩氏的嫁妆由她自己打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冯老太太心有不甘,但为了冯愈官途顺遂,却也不能不听从,“我晓得了。”冯愈唯恐冯老太太犯糊涂,耐着性子给她剖析利弊。冯老太太又困又乏,左耳朵听右耳朵冒,倒是点头点的利落。……半夜,下起了绵绵细雨,直至清晨也没有停。冯老太太使人传话,免了请安。实则是她昨儿睡的晚,想趁着下雨歇个回笼觉。棠梨院有小厨房。早饭十分丰盛。明珠吃得肚儿圆。韩氏也难得多用了些。吃罢早饭,韩氏拿出缝了一半的袜子穿针引线继续缝制。“这是给宝月姐姐做的吗?”明珠净了手,坐在韩氏身畔,“您还绣了海棠花?真好看。”韩氏面上难掩慈蔼之色,“宝月绣的是海棠,我给你绣的是莲花。”“我也有?”明珠眼睛一亮,欣喜溢于言表,嘴上却说,“都给宝月姐姐吧。”韩氏忍不住捏捏明珠白瓷一样的小脸,“既是母女就该有母女的样子。你穿着我做的袜子,去琪姐儿跟前显摆去。”明珠笑嘻嘻的点头答应,“好嘞。”韩氏也笑,笑过之后又皱起眉头,“我三哥和宝月的伤到底重不重?”即便明珠再三保证,韩氏还是隐隐有些担心,她总觉得明珠好像说一半藏一半。而且韩延平在信中并未详述在何地寻到宝月以及宝月究竟遭遇了什么。越是隐瞒,她越是不安。明珠垂下眼帘,略作思量,道:“韩三叔养好伤就回来帝京与您相见。宝月姐姐也会一起来。到时候,您亲眼看见他们就安心了。”每每提及此事,韩氏心中就像手握船舵的旅人,期待又忐忑,还有满满的喜悦。“我听你的。”韩氏捏着针,刺入布面,喃喃说着,“宝月:()登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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