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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关己,便不会多言,而事情一旦到了自己身上,那么每个人的表现又都不一样了。
有的人便变成了一头狮子,有的人则是一只绵羊。
严馨就是这只绵羊,而赵可和江怡繁,也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也都变成了绵羊。
一看到那张空空的床板,江怡繁和赵可就会叹气,她们总是重复一个问题,然后自问自答。
“我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其实好像也没有,好像也有。”
一提到徐竹溪,赵可和江怡繁都会回避这个话题,江怡繁笑笑或者叹口气,赵可则是直接避而不谈。
而严馨是不会主动提及徐竹溪的,就像她从来不存在,没有在这间宿舍住过一样。
所以宿舍里就会沉默下来,江怡繁看着自己对面那个空空的床铺,对赵可说:“真是无法评价她,没有触碰道德和法律,却让人很厌恶,可是我们还是太露骨了。”
严馨知道江怡繁说的是什么意思,江怡繁不止一次这样说。
江怡繁又一次站在阳台上,看着窗外对她们说:“徐竹溪怎么样是徐竹溪的事,可是打开门让徐竹溪走的,却是我”。
她始终觉得在这件事情上,是她不够豁达坦然,所以从这以后,很多事她都选择沉默。
赵可问江怡繁:“为什么你会这样觉得呢?是她自己要走的,就是你不开门,她也会走。”
江怡繁回答说:“她走不走是她的事,我不应该参加,一想就觉得后悔。”
严馨不明白江怡繁后悔什么,因为江怡繁对徐竹溪的不待见,已经彻底摆到明面上了。
不说话不打招呼,有时候上课,她们两个恰好坐到一起了,江怡繁也是目不斜视,绝不侧头看徐竹溪一眼,那她后悔什么呢?
听到江怡繁这样解释,赵可点点头说:“你原来是因为这个后悔。”
赵可忽然叹了口气,笑笑说:“没想到你是一个这样纠结固执的人,我以为你什么都不在乎呢?”
江怡繁从阳台上回过头来,笑笑说:“这就是我最在乎的事。”
赵可拍拍手,严馨不明白她为什么鼓掌,疑惑地看着赵可。
赵可拍完手后又说:“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你猜她会不会觉得自己人品有问题?”
江怡繁摇头说:“我非鱼,不知道。”
江怡繁又补充说,她也不想知道,也没必要知道。
她们这样的谈话,严馨似懂非懂,而从那以后,她们都很默契地不再提“徐竹溪”,也默默地接受了“班级”安排。
在班长徐竹溪的提议下,每次班级需要派人参加什么活动,都是按照学号轮流,可每次都是从第一个学号开始。
而每次无论什么活动,最多需要每个班出一个人,这三个人就是:严馨,江怡繁,赵可。
大家都渐渐察觉出不对,却没有一个人说出来,没有一个人站起来问。
不是没有人注意到,而是都选择了忽略,甚至有窃喜。
这时严馨就会回想起那天晚上来,赵可挡在自己面前,江怡繁站在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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