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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同心扣（第7页）

那股力量夹杂着一种虚弱和破损感，但并不影响它很强，最重要是，白无常从那股力量里感受到了一种发自灵魂深处威压，那种恐惧感让他觉得自己快要被碾碎了。

这种感觉，他只在比他更强冥差身上感受过。

所以他才会那么激动，又敬畏地向白昭乾问出那个问题：你到底是谁？

但是白昭乾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是……”白昭乾一脸复杂地纠结了一阵，“社会主义接班人？”

白无常：……哈？

“什么叫我是谁？”白昭乾索性直接问了，这问题不明不白。

白无常抓了抓头，很认真地盯了白昭乾一会儿，发现他好像真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

怎么回事，白昭乾难道什么都不知道吗？莫非……

白无常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难不成是有什么大能悄悄附在白昭乾身上了？

这种情况是存在，而且并不少见，毕竟鬼神不能插手阳间事，但若附在活人身上，借着人类躯壳却可以偷偷办一些限制范围之内私事儿。

只要不有违天道，是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人在因为未知事物而紧张，畏惧时候，往往会下意识地找一个合适“真相”来填补自己不知道那一部分空白，从而减少内心惧怕感。

鬼也一样。

白无常越想越觉得自己解释说得通，看向白昭乾眼神也都不一样了，不过他看不是白昭乾本人，而是试图透过白昭乾，看到他身后那个“他”。

望着白昭乾澄澈透亮双眸，白无常心中暗自道：说不定此时那位大能正在盯着自己表现看呢。

于是他赶紧转移话题，毕竟可不能暴露了那位“大能”存在，坏了人家事。

“噢，我意思是说。”白无常眼睛一转，“您是哪一脉天师传承啊？”

道教教派体系繁杂多元，在明代之后大致分为南北两类，北方以全真教作为代表，南方则是正一教比较正统，当然南方还有茅山派，崂山派等等很多民间志怪里常出现派系。

在玄学圈内，传承和派系就代表人脉和地位，有时候，一个好出身就能决定很多事情。

白昭乾听了这话倒是有些茫然，刚刚白无常是想问这个吗？

语气不像啊感觉。

“你问这个干嘛啊？”白昭乾有些防备地反问了一句。

“啊，哈哈……就随便问问。”白无常打了个哈哈，用手怼了一下·身边黑无常。

黑无常扫了他一眼，会错了意，于是凶神恶煞地上前，一挥手骂道：“问这个干吗？当然是找你师祖好好问问，是怎么教出你这样……啊！我靠你打我作甚？！”

白无常在白昭乾疑惑注视下，讪笑着收回了手，对着黑无常挤眉弄眼，胡说八道什么呢你！

黑无常皱眉：“你脸抽筋儿啊？”

白无常：“……靠！”

黑无常急眼了，怎么还骂人呢你！明明是你先碰我让我给他个下马威！

“诶诶诶。”白昭乾赶紧拦住就要打起来两只鬼，同时突然体会到了一种迷惑诡异感。

这俩不是来打自己吗，怎么内讧了。

“我没有什么教派传承。”白昭乾索性直说了，“道教方术…是我自学。”

他这话一出，连黑无常都错愕了。

没有传承天师能从他俩眼皮底下将魂偷走？

谁信啊！

哪怕当天他们顾着分钱没将注意力放在那苗女魂魄上，这种事也不是一个普通天师能做到。

白无常则觉得这很正常，同时也更加佐证了他猜测：白昭乾身后，是真有某位大人物在帮忙。

不然怎么解释他偷走魂魄那么轻而易举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