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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默并没有打算所有事情都自己做,他又看向远处平地上的徒弟们,他已经窥探到能量和生命的一点奥秘,就算只有一点点,他相信九原乃至这颗星球将来都会走上不一样的文明发展道路,最主要的是,他有信心他们的文明不会比任何文明弱势!
想让一个文明形成并具有话语权,这无疑需要漫长的时间,而他要做的就是给他看中的人启蒙。
严默略过火蚁王,低头看被叫来的两只火蚁,蹲下身,轻轻抚摸它们的背,安抚它们:“你们好,不要害怕,给我几分钟就好。”
两只火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叫来,更不知道几分钟有多久,但它们都觉得被这个人类摸得很舒服,还动了动触角,传达了友好的情绪。
火蚁王死死盯着严默的一举一动,可他想象中的某个巫者把两只火蚁撕成几截又剖开又碾碎的情景并没有出现。
他只看到那默巫摸了摸两只火蚁,然后……就没了。
那两只火蚁走的时候还向那默巫说了“谢谢”,为啥哦?
“喂,那个小默巫,你现在有几成把握救回我的蚁后?”火蚁王不知道自己的魂声至少柔和了三度。
严默终于抬头看向火蚁王,未语先笑,“我以为你想让我做你的王后。”
火蚁王显然也是个厚脸皮,“如果有原来的那个,我还是想要原来的。”之前他是完全没有了希望和指望,日子也是得过且过,想要一个王后也不过是想给火蚁族一个交代而已。
“恋旧是个好习惯,尤其是在对伴侣上。”严默对火蚁王总算有了一点好印象。
原战点头,深以为然。他和严默就是彼此都是旧的,将来他们也会一路旧到底,不要新的!
“我看过你们火蚁族的身体构成了,说你们是纯能量体当真一点都不掺假。对于复活这枚死卵,我已经有头绪,但是有一点必须事先说明,就算能复活这枚死卵,我也不能保证复活后的灵魂还是原来的。”
火蚁王沉默了一会儿,“总得试试。”否则他也无法死心。
严默看他这样,忍不住想要点醒他,“我复活这枚死卵,相当于帮它重新架构能量,它的身体细胞将会全部重新由死到生,也就是说最后连细胞记忆都不一定会留下来,而灵魂更是不容易保留在失去能量的物体上。新生新生,既然是新生,又怎么可能和过去一样?”
“我知道。总之不管结果如何,只要你尽力了,火蚁族都会是你的朋友。”火蚁王没有生气,反而有点感谢严默反复提醒他这一点。
“自从蚁后死亡,我族现在也有母蚁负责生育后代,但是她们都不是蚁后,也就无法生出最强大的战士。没有强大的战士,就无法诞生新的蚁王,这样就算我达到破天领域,也不能离开部族。所以蚁后对我、对我们这支火蚁族来说都是必须的!”
“明白了。”严默点头,只要火蚁王头脑清醒就行,他可不想最后救蚁反被埋怨,“对了,另外还有件事,这个神血湖不要破坏它的原有地形,最好哪里都不要动,以后它会自己慢慢恢复。”
“哦?你说真的?”这对于火蚁王算是一个小小的惊喜了。没了一个神血湖,他还是很肉疼加心疼的,如果不是他打不过这两只的联手,他会这么和颜悦色和对方说话才怪!
严默给出了肯定答复。
火蚁王有了这件事垫底,加上严默那古怪的让人亲近的力场,他随后说出口的质问也软和了三分:“火城出现的那具带有神谕的神像是不是和你们有关?”
严默眨眼,“什么神像?”
火蚁王又看向原战。
原战抱着巫果,摆出一个尽心尽责的好父亲模样,还摇了摇手臂。
严小乐咔咔,我什么都不知道哟。
多比诺米:我知道,我还知道神像上的神谕是什么,但我就不说!
火蚁王也不确定那神像是不是和这些九原人有关了。
严默带着一点对朋友的关心问:“是不是火城出了什么事?和你说的神像有关?”
“火城确实出了一点麻烦。”火蚁王也觉得这事难以解决,火城城主和祭司等人问他怎么办,他怎么知道?
出于对火城人常年累月形成的厌烦感,火蚁王把火城的事大致说了出来。
原来在七日前,火城大祭司流焰向火神献祭,引得神迹降落在城外。
这个神迹就是一具像是火神的神像,如果只是神像也就罢了,偏偏神像的腿骨上带了如被烧进去般的深深神谕。
神谕言:金器现,火城变。城主留,祭司亡。
流焰在得到这具神像后就被神谕给深深困惑住,正好其他祭司和城主要求看到神像,流焰便把神像给其他两位祭司看了,但没有给城主看。
后来据三名祭司分析,神谕中的金器——他们不认识那个金字,但他们采取了否决法,不是骨器,也不是陶器和九原刚出来的瓷器——这两个字他们在九原都看过,竟然很准确地猜到了鼎钺部落使用的金属器具上。
前六个字神谕还算好,至少只是提醒火城有变化,没说金器出现,火城就灭亡。但后面六个字就搞大了,这意思又像是说火城因金器或者因鼎钺部落出现变化,导致城主还活着,但祭司全死了。可又像是单纯地警示如果城主留下来,那祭司就会死亡。
总之,不管哪种发展,最后火城的祭司们总会死。
事关己身存亡,火城祭司们能不谨慎对待吗?
在经过一日又一日地争吵和讨论后,有神侍大胆提出了一个想法:既然是神谕,那就是警告,而且这个神谕还是流焰大祭司祭祀后才出现,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如果把城主先杀死,那火城的祭司们就不会有事了?
这个说法一提出,自然如一石激起千层浪,三名祭司和参与的神侍及他们的战士心腹全都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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