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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第1页）

藏着的所有秘密？

情之一字，便是最好的解释。

那些种种，此刻回忆起来，还恍如昨日。

而同一时刻，苏门锦也目不转睛地与她对视着，目光是从未有过的坚定与认真。

“若晴，”顿了顿，仿若下定了决心般，他开了口，“你可愿在此……与我定下白首之约？”

钟若晴看着他，神情在短暂的怔愣后，却很快归于平静。

前路充满了未知的危险，而他们能抓住的，唯有此刻的每一个瞬间。他们谁也不想错过，不想因此而留有遗憾。

“好。”她道。

简单而明快的一个字，却胜过这世间任何郑重而繁复的誓言。

于是很快，在浩瀚的星空下，苏门锦执了钟若晴的手，二人并肩跪在了沙地上。

“我苏门锦，今日与钟若晴结为夫妇，”他将视线放远看向前方，一字一句说得掷地有声，“愿天地为证，日月为盟，自此一生携手，永不相负。”

隔着无边的夜色与他深深地对视着，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眼中的百感交集。

二人对着广袤的天地徐徐三叩首。这场白首之约无人见证，却也有着最好的见证。

天地为证，日月为盟。

一生携手，永不相负。

漫漫长街上，空无一人。三更时分，整座重城已然陷入睡眠，再无人声。

很快，街的那头传来似有若无的马蹄声。城门处正打着哈欠的守卫听闻声响，扶了扶手中的长枪，循声望去，便见一人一马缓缓现出行迹。

马是棕马，人则是一身素白，走得极为缓慢，用了好久才至近前。

“宵禁时间不得出城！赶紧回去！”守卫上前一把将马拦住，粗暴地道。

马上之人闻言面上浮现出淡淡的讶异之色，柔声道：“官爷，我有急事在身，不知可否通融通融？”

那人虽是男子，容貌却生得素净清秀，胜过这世间的绝大多数女子。守卫见状也愣了愣，及至再开口，语气也不自觉缓和了几分：“城门宵禁除非是天子之命，否则绝无破例之说，公子还是请回吧。”

话音落下，却见那男子面露痛苦之色，捂着胸口，霍然从马上摔了下来。

守卫大惊，忙招呼其他人过来将他架起。伏在地上的男子微微抬眼，眸心中飞快地闪过一抹han光，一手已然不着痕迹地握住了藏于广袖中的匕首，正要出手之际，守卫们却忽然纷纷倒在了地上。

在他们身后，初一轻轻巧巧地落到地上，姿态飘逸地归剑入鞘。他出手如电，只在瞬息之间，剑锋之快，快到连血迹都来不及残留在上面。

他抬眼看向慕容澶，笑道：“这样的事让属下来动手便可，殿下何必让这血脏了殿下的袍子。”

慕容澶将匕首重新放回袖中，方才他算准了时机，打算用事半功倍地解决掉为数不多的守卫。但即便并未真正出手，那样紧张而专注的时刻，已然让他有些力不能支，五指还残留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他低头扫了一眼地上的尸身，人人皆是一刀封喉，伤在要害。

他轻叹道：“他们命不该绝，打晕便可。”

“可他们见过殿下的模样，”初一却道，“仅凭这一点，便再无理由活在这世上。”

慕容澶无奈地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却道：“我意已决，你阻止不了我。”

他早已想得明白，即便什么也不能做，也绝无法留在客栈里什么坐以待毙。一旦钟若晴当真发生有任何不测，他将一生一世也无法原谅自己……

“属下明白，”初一立在原处，定定地看他，“属下来此，是为继续做殿下手中之剑。”

“还有我们呢！”

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慕容澶循声回头，便见诗琴和纯净各自背着包袱，从暗处现了身，一人手中还牵着一匹马。

“殿下要出城去找小姐和姑爷，怎么能不带上我呢？”诗琴撇撇嘴道，“小姐的衣食起居，可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还有殿下自己，”纯净附和道，“殿下忘了带什么，也不能忘带上我这个大夫啊！我多重要啊！”

慕容澶看着他二人的盈盈笑脸，又看了看身侧目光坚定的初一，不知为何，一时间眼眶竟有些发热。

书院中的那段岁月，让他几乎习惯了藏身于暗处，做一只孤独的困兽，纵然遍体鳞伤，也只是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