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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第2页）

抱朴不知该如何安慰她。下午何姨过来，与他说了好多卫语卿的事情。她在生辰这天失去了那么多亲人，所以昨天她看到他受伤，想起了往事，才会那么失态。

卫语卿低头为他上药，手上动作轻柔，嘴上却占着便宜：“我从不过生辰。怎么，你有礼物给我？”

她说完这句，便抬起头笑着看他。她满脸期待，好像还真挺稀罕他的礼物似的。

抱朴语塞，他下午才知道这事，哪有时间准备贺礼。再者说，他现在这幅样子，能下地都已经烧高香了。

卫语卿本来也就是逗逗他，没想着要从他这里讨什么东西。她解开抱朴手上的纱布，捧起他伤痕累累的手，挑了一个药罐子打开，万般小心地把药粉撒在他的伤口上。

她像是捧着稀世珍宝般捧着他的手，眉宇间神情专注，与初见她时的不着调很是不同。

抱朴想，她一个女子，是怎么度过这四年的呢？父兄骤然逝世，将军府大厦将倾，战场血腥残酷，换了谁，都是要疯的。可他每次见她，她总是笑。

明明在生辰这天，她有那么多伤心事，见了他，还是一副笑模样。

就那么喜欢吗？抱朴想。

“卫将军，我……”他顿了顿，换了一种比较温和的说法，“我也失去了亲人，现在也好好的。你……斯人已去，活着的人才最重要。”

“道理我都懂，你也不必再安慰我。”卫语卿包扎好他的手，为他穿好衣服，笑着说，“不必担心，我早已释怀。”

她望着抱朴，清亮的眸中烛光微闪，似是含着早春的雨露，氤氲着一层湿润的雾气。

抱朴一时竟看得有些入迷。

卫语卿轻轻挑起他的下颌：“我为你上药，你总该给些酬劳。”

他们的脸越贴越近，呼吸间萦绕着清淡的药香，他感觉头脑都有些不清醒了。

他听见自己气息不稳地明知故问：“怎么给？”

卫语卿眸光微闪，伸手搂上他的脖颈。

唇齿交缠，那种久违的触感，他发现自己并不讨厌，竟然有些喜欢。

那是不该有的意乱情迷。可是当他看向她眼底，他还是不愿清醒，想留住这片刻温存。

抱朴终于闭上了双眼，专注又珍重地与她交换着一个缠绵濡湿的长吻。

夜色微凉，窗外的月亮高高悬在树梢，所有珍藏多年的心事都在这一刻消弭于无形。不知不觉间，仿佛置身于回忆当中，像是无论何时都让人不忍去打碎的一个梦。

谢渊总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情节，他发现主子这两天总是时不时地露出笑容，让他觉得诡异又瘆人。

她以前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是喜怒不形于色，但是这回京之后，不仅好几次发怒，现在还不明不白地笑，莫不是抱朴有什么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