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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第2页）

有栖川茉莉嘀咕了一声。

里包恩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

“虽然学着自己长大是件很辛苦的事，但是自始至终都没有人逼迫我做过什么。相对纲吉来说，我还是很幸运的。”

想到这里，有栖川茉莉笑了起来。

她的笑容，和她的母亲小初很相似。

与此同时，里包恩的心忽然有一种难以名状的疼痛。

他的傻姑娘啊，学着长大，本身就是一种逼迫……

——

“纲君，是不是有心事？”

沢田纲吉的祖母，沢田千代跪坐在长廊上，微笑着看着在院里独自郁闷的沢田纲吉。

听到祖母的声音，沢田纲吉一时间不敢回过头。在里包恩和茉莉表姐没来前，没有人告知祖母这件事。

不知道怎么开口是其一。

其二是，这不是直贴宣告了死亡么……

沢田千代没有在意沢田纲吉的回应，她看了看天，眉眼间有些愁绪。

“要下雨了呀，不知道小初有没有带伞，要是感冒了可不好……”

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沢田纲吉就特别想哭，不知道小初姑姑去世也就罢了，可一旦知道已经不在人世，祖母的话语仿佛就是一把利刃。

为了不让祖母感觉到异样，他总是努力隐忍着自己的情绪。他甚至开玩笑地想着，倘若对学习也有这样子的努力，他大概也不会成为学校的吊车尾了吧。

“……小初姑姑经常忘带伞吗？”

沢田千代微笑起来，眼角的褶皱更深了。

“是呀，小初经常忘带伞。带伞多麻烦呀，包里放不下，拿在手上又显得累赘，女孩子的包，现在是越来越小了，可是好看呀……”

沢田纲吉知道，他的祖母，神智已经不怎么清明了。以前或许可以认为是太过想念女儿导致出现幻觉。但是现在沢田纲吉不得不承认，这可能已经是神经上的范畴了。

他曾经请夏马尔给自己的祖母看病。结果对方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他的拿手技“三叉戟蚊子”可以治疗666种疾病。然而祖母的疾病并不在其行列中。

他曾拍着沢田纲吉的肩语重心长地说：“我可不愿连女生最后的一丝幻想都打破。”

沢田纲吉有理由怀疑，夏马尔不是不会治，而是不愿意。他知道，对祖母而言，不清明的神智，或许还能见见自己的女儿。

她宁愿活在虚构之中，也不远醒来。

沢田纲吉打算出门透透气。正好碰到买菜归来的父母。

他的爸爸似乎对茉莉表姐的归来，并没有紧张的情绪。或许这就是成年人吧。

他叹了口气，正准备打招呼，却发现他的爸爸不仅剃了胡子，甚至还剪了个头。

沢田纲吉：……

沢田奈奈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爸爸说，这样子会显得帅气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