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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第3页）

“他们都说我疯了，实际上，我一点都没疯。我的脑子很清醒。”外婆千代笑眯眯地对有栖川茉莉说。

有栖川和沢田纲吉同时看着她。

沢田纲吉从未见过自己的祖母的眼睛如现在这般清明。

“我知道的，我可怜的小初已经回不来了。”

千代的眼里含有泪光，“你叫茉莉是吧，真好啊。我很喜欢你，可即使如此，茉莉也只是茉莉，并不是我的小初啊。”

她伸手抚上有栖川的侧脸。一寸一寸的往下滑，仿佛在勾勒记忆中小初的轮廓。

“我时常做梦，梦里小初在朝我呼喊，说好冷啊好冷啊……小初最怕冷了呀。我就在想，该怎么办呢？直到从梦中醒来，我也一直在想，该怎么办呢？”

有栖川将头靠在老太太的膝盖上，老太太抚着她的眼睛，说着小初的事。

沢田纲吉静静地坐在一边，安静地听着这些祖母从未跟自己说过的事。

小初姑姑其实并没有那么淑女。她的淑女都是假象。小时候的她会爬树，甚至比男孩子爬得还快。

有次从树上摔了下来，脑袋磕破了，被祖父大骂了一顿，但是看到小初姑姑可怜兮兮的表情后，祖父心中就完全没气了，然后抱着小初姑姑又是一顿哭泣。

沢田纲吉出生时，他的祖父早已去世很多年。所以他对祖父的性格也只是从祖母的话中自己整合而来的。

乍一听到祖父会因为这样的事哭泣，沢田纲吉有些不可置信。

“小初后来交了男朋友，老头子又发了一顿火。不过这个男朋友并没有交往多少时间就分了。老头子的脾气又好了。”

老太太一只手顺着有栖川的头发。嗓音柔美。

“家光总是隐瞒我，可小初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遭遇了什么，哪怕我并不知晓，但也是能感觉得到的。”她指着自己的心脏说，“这个地方，连接着我的小初啊。”

后来，老太太翻出了以前的照片，她一张一张地翻给有栖川看。在那一刻，有栖川茉莉对自己的母亲有了一定的了解。

老太太累了，躺下就睡了。

有栖川给她盖了一条毯子。为了不打扰她，抱着一大堆相册来到门外，跟沢田纲吉一起看了起来。

她的表弟会耐心地跟她讲解照片的背景——这些都是从祖母那里听起来的。

“那么这张呢？是要去游泳吗？”

有栖川指着一张他国中时期的照片问他。

沢田纲吉：……

照片里混进了一个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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