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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阿瑜这般灵动的模样,成言只觉得想把她拥入怀中,狠狠蹂轹欺负一番,他的黑眸深望她一眼后,转头往禅房内走去。待一泓高僧随之其后,往禅房中去了。阿瑜待在这院中,可冬日的风吹在人的面颊上,让人不由得想打抖,她行至那禅房的檐下,躲着那寒风,双目瞥见那屋檐上的雕刻,看起来好似佛家的经文。风依旧吹着,阿瑜出神的抬头望着,本是瞧着那檐上的经文,可不知为何怔怔的望着那尖顶的檐头。待她望及那看似与天一般的高的屋檐时,微微一探出头去,而后知晓了,一小片的天,远远是摸不到的,而屋檐与天同高,不过是错觉罢了。就像是,如今如笼中鸟,菟丝花,逃不开翕上的笼,挣不走倚靠的主。“长姐?”忽而阿瑜的前头响起了一道男子的嗓音,其话语声中好似饱含着难以置信,并透露着惊喜。阿瑜抬头望着那处屋檐,过于出神,不曾发觉院中何时进来了一个披着雪色大氅,风帽上的雪白狐狸毛垂着几缕黑发的男子,那男子面上的神情甚是奇怪,可阿瑜见着那菱角分明的脸上布满了惊愉,她的心里不知为何有丝牵动。他方才嘴里唤着什么?长姐?阿瑜回想着刚才耳边传来的那声细碎叫唤。可那不远处的那个一动不动的男子,踏着积雪,一步步的向她走来,那靴子踩在雪地上的声音,“咯吱、咯吱”好像踏在了阿瑜的心上,让她没由头的一慌,这般感觉已有多年不曾有了。还记得在澧州之时,每每自己闯祸后,父王板起脸后,黑沉着一张脸向她走来的那一刻,便同此时的心境一番。这般想着,不禁眼尾红了起来,也不知是被那寒风给吹红了,还是追忆着已逝的亲人,久悲难自泣。那人行至阿瑜的跟前,见之眼前的人眼角红了一片,眼眶中像是有泪珠含着的样子,手不受自己的控制,抹上那眼角处,唇上下翕动:“为何而哭?”闻言,那含在目眶中的泪,从眼角顺着滑落,滴在男子的手上,那一霎那间,那颗泪珠好像要在这严寒冬日灼伤了他一样。阿瑜怔愣的片刻,耳边听得门开的声音。而后她便感觉,腰间盘上的手把她往怀中一拽,牢牢把她禁锢在怀中,不得动弹。“赵首辅,你这是何意?”成言双眼紧盯着方才触碰阿瑜脸庞的手,如今还悬在那处,尚未收回。嘴里说出的话仿若带着冰渣子,不含丝毫温度。赵阙看着成国公府世子,一脸怒气的样子,再见着二人举止亲密的样子,一切尽在眼中,他把手缓缓收回,清了一声嗓,手置于其后,说道:“阙失礼了,只是仿若见着故人,一时间情难自禁。”他虽是只大了成言一轮的样子,可好歹也算是他父亲成国公同辈上的人,如今被这一小辈质问,实在是不妥,不妥。方才也的确是他有所失礼,便也就实话实话,不再多言。成言觑了一眼赵阙,对他口中的话存有疑虑,在朝中,虽说他与赵阙并无交集,仅仅只是同僚的身份,可也是听闻过赵阙这人,无父无母,以白身一路爬到了首辅的位置,是朝中的中间派,也是皇帝甚是喜爱的官员。可做纯臣,哪会有这般简单,心思若是不深沉的话,在朝中怕是不能得之首辅之位。他是先帝亲封的状元,可这说来倒也话长,这状元之名还是一泓弃之不顾的。成言打量了一下怀中之人,便见着阿瑜的眼睛红彤彤的,活似个红了眼的小兔子,像极了被人欺负了的模样,见此,成言睃着赵阙,但出口的话是问向阿瑜,“他欺负你了?”阿瑜听后,颔首后用指腹揉了揉眼睛,而后仰着头看向成言,赶紧说道:“没有,你误会了。”可被她揉过的眼睛,愈发的红,成言见之,隐去了眼神中的暗色,问道:“你二人方才在做什么?”赵阙瞧了瞧这两小辈,一时间倒是觉得尴尬,也怪他,不知怎的,把这小娘子看成了长姐,可回过神来,仔细一瞧,这哪是他的长姐,他长姐早已经魂归故里了,就算如今活在世上,也不是这番年岁。可让他一发不言,让那小娘子独自面对,他甚是不忍,瞧那成世子的面色,愈发的不善,看起来倒像是要吃了那小娘子一般。“这位姑娘赏景一时出了神,我以为是故人在前,唐突冒犯了,还望成贤侄勿怪。”赵阙面上的轮廓柔和起来,敦厚的和成言说着。成言听着此话,望向怀中的人,眼神之中尽是询问,真是如此?阿瑜撞上成言的眸子,随之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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