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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栗栀眉头微蹙地皱了皱鼻子，落在江阅眼里，则是她不喜欢拳场封闭环境下臭烘烘的味道。

他抿了抿唇，目光中闪过自责，有些懊恼自己的鲁莽草率，把栀栀这么娇软的小雌性带到这种肮脏的地方。

栗栀努力压下内心强烈的厌恶，抬头有些迷茫地看向江阅：“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江阅的眸中有着栗栀看不懂的黯然和复杂，他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

“栀栀，我出生在垃圾星。你知道垃圾星吗？就是资源枯竭被帝国遗弃，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星球。”

“当年也是被星盗掳走，卖到了这个地下拳馆，这里的规矩是生死战，只要上了擂台，两个人就只能活一个。”

“那几年，我一直生活在肮脏的环境中，为了生存活命，像野兽一样厮杀，伤了很多人，也杀了很多人，双手沾满鲜血，过得浑浑噩噩。”

“直到有一天，指挥官大人看见了我，他说我很有潜力，把我带到军队栽培，让我靠着自己的能力，一步步升为了少将，过上了相对体面，有个人样的生活。”

栗栀听着江阅讲述他的从前，终于明白了之前和今天门口那两个壮汉的反应和话语。

看着擂台上如困兽般搏斗鲜血淋淋的野兽，想到以前在那里的一个是江阅，不禁鼻头泛酸，眼眶微红。

身边的江阅顿时慌了，再次懊恼自己的草率，担心道：“栀栀，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都怪我，走，我带你回家！”

“不是。”栗栀摇头，吸了吸鼻子，低声道：“我只是听你说完，好心疼你。”

江阅哑然。

她，心疼他？

他压下内心的翻涌，看着栗栀，更加有勇气向她剖出自己最赤诚的内心，坦露压在心底的话。

“栀栀，现在你知道我的过去了。我不过是一个孤家寡人，无涯苦海向死而生，除了以命相搏，什么都没有。”

“而你，你是最美好的存在，是出现在我生命里唯一明媚的光。从遇见你开始，我找到了此生的意义，也有了家的温暖和归属感。”

“战士是一个刀尖嗜血，早晚会失控兽化的职业。我不知道能陪你多久，但是我只想能在失控前的日子里，能够去守护你，看着你幸福。”

“所以，栀栀，我真的很想成为你的守护人。不论有多难，我都想正式拥有这个身份。”

栗栀听着他字字真切，充满爱意的坦白，泪如雨下。

她不懂什么是爱，也没有被很好的爱过，但是这一刻，她想，她是真的爱上了这个把她视若珍宝，愿意用生命去守护她的男人。

她长久漂泊孤独的内心忽然被填满，还多了种狠劲，一定要让江阅做她的守护人，甚至，一定要努力找到办法不让他失控。

她一定要对得起他对她坚定的选择和守护！

栗栀吸了吸鼻子，沉默半天后，忽然抬头问了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指挥官大人的兽形是什么？”

江阅不明白她的用意，愣了下，还是如实答：“蓝蟒。”

“好。”栗栀挥舞小拳头，磨了磨牙，一脸可爱的凶狠：“走，我们去买蛇，晚上我给你做蛇羹补补！”

——

晚上回到家，栗栀大展身手，做了一桌接风宴，主菜毫无疑问的是蛇羹。

江阅一脸惊讶，又难掩愧疚不安：“栀栀，辛苦你了，明天还是我来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