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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能不能喂上猪都难说（第1页）

可这位说书先生说的故事，却完全不一样：在他的嘴中，极渊白虎是断归雁打伤的，就连伤及的部位、在哪里与林语相遇都讲得跟真实的情况一模一样；凤哕是断归雁飞升之后联合别人击杀的，断归雁特意将其龙骨丢在林语即将要去的秘境里。而引导林语找到凤哕的东西，就是林语入门时断归雁送她的礼物——金玉灵犀。林语与傅承礼的相识、结缘，则全部都是神君傅清黎为陷害断归雁设下的幻境。为了达到逼真的效果，甚至连他们偷偷下界的幻象都制造了出来。他们之间产生的情感、牵绊，全是假的。林语听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浑身发抖了。前面讲的她都认。因为有迹可循。也有合理的地方。但唯有关于傅承礼的那段她不认。这人，一定和傅承礼有什么关联。想否定掉他们那段关系，来为傅承礼脱罪。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不把污水全泼在她和断归雁身上？侮辱神君，那可是大不敬。他大可以找另一个理由，甚至把罪责全部推到他们师徒上。而且，林语已经不可能再对现在的傅承礼产生任何威胁了。脱不脱罪的有什么意义呢？这个故事，被说书先生讲得曲折离奇，村民们听得都惊呆了。感叹神君陷害魔神卑鄙无耻，活该自己儿子也没了，以后怕是要断子绝孙喽；就是被牵连的神君儿子挺倒霉的，估计投胎了也到不了啥好人家，能不能喂上猪都难说；断归雁这个魔修先祖也过得窝囊。都这么厉害了，还纠结于儿女情长。毁了自己一辈子，最后啥也没落着。说书先生摇头，对村长道：“霍村长，我问你，你家三娃，若是能到城中的书院中读书，你愿意付出什么代价？”霍村长家的三娃是他捡来的。但衣食上，霍村长都是一样的对待。又因为三娃书读得好，所以一家子的人都全力供他读书。并没有人有半句怨言。养了这么些年，就是自己的娃，不是亲生的又怎样？霍村长道：“那俺就是砸锅卖铁都得给娃上啊！”说书先生点头：“是了，就是这样。神仙也是从人飞升上去的，情感上和人没什么区别。父母对儿女的情分，无论多少都不嫌多，为了孩子，愿意付出所有。那位魔修先祖只有林语一个徒弟，幼时入门，教养几十载。不论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什么，亲情也好、爱情也好，哪一样都值得他付出一切。”民众的共情能力都是很强的。尤其是在对父母恩情上。一个为人父的人无论做了什么错事，只要他爱自己的孩子。那他就是个好人。从这一方面带入，民众对断归雁的好感陡然间上升了不少。一个清脆的童音反驳道：“先生，这位先祖所为，对于他那徒儿来说，自是感人至深。但他也违背了天道理法。若这世间，人人效仿此举，那么，对那些辛勤努力的人就是不公平。您说此人温柔、和善。学生不能认同。作为魔修先祖，他开创了一个新流派，减少了杀戮和无辜受害，该受人敬仰；他作为一个师父，为徒儿做尽了一切，对她的徒弟来说，是个好师父。他为修真界做的事是伟大的，配得上魔修称一声先祖。但他的温柔和善却是狭隘的，为了自己的徒儿破坏了规则，那就是损害了别人。所以，他不算是一个完美的人。”说话的，正是霍村长家的三娃。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少年人的眼睛干净纯粹，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他们的善恶观非常纯粹，非黑即白，没有灰色地带。他们不能明白，为什么这个世上就连神都是不完美的。霍村长见自家儿子敢反驳先生，当即拉住他，面上带着愧疚。说书先生却觉得无所谓，笑道：“三娃说得对，任何人犯了错都是要受罚的，不管他做错事的理由是什么，错了就是错了。”林语听着一肚子气。但她还是压住了自己的火。一群愚民而已，他们知道什么？先生挥手，说今日就到这里。村民们尚未尽兴，央求先生再多说一些，被先生断然拒绝。在先生的口中，最后的结果就是断归雁和林语师徒双双被打入下界，重新做人。然而，林语总觉得，他好像还知道更多。深夜。说书先生房中的灯还没有熄灭。林语不请自来，飞身进入。要是一般人，早就吓得哇哇叫了。那先生却丝毫不觉得惊讶，还淡定地招呼林语坐。林语开门见山道：“先生认识我？”说书先生道：“姑娘带着金玉灵犀，我怎会不认识你呢？”他居然认识金玉灵犀？林语心中惊诧，因为以她的判断，这个说书先生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凡人而已。一个凡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事？很多隐秘的细节也没有半分错处，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林语的语气变得谨慎：“先生如何认识金玉灵犀？”那说书先生从书架上取了一个本子，书名叫《仙尊府秘闻之风流少爷的倔强小娇夫》，一看就是个不怎么正经的盗版画本子。他却看得津津有味。林语心中的紧张瞬间就消失得干干净净，变成了无语。看这种本子的人，脑子一定不正常。先生边看边道：“无他，多读了几本书而已。”：（）师父，他骂你是老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