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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族门阀之后（第2页）

启允道：“那倒不是。看妞妞那样子，身上的神力随着身体的鲜血全被抽干了，能做到如此的，不可能是个低阶妖族。”

玄嬅缓了一口气。

启允继续说道：“食梦貘说，看见这个人幻化成七彩白兔把妞妞骗进山洞的。所以，我怀疑他是凶手的同伙。”

玄嬅思索片刻道：“应该不是吧，我救他时，他只孤身一人。后来，来这妖灵山，也是为了疗伤。您刚才说，妞妞的神力随着身体的鲜血全被抽干了，我熟读《神族术法》和《上古拾遗传》和《五洲异兽录》，做得到此事的只有一人。”

启允也点点头道：“嗯，只有一人，不死神，魔尊临渊。”

玄嬅点点头道：“我想这个木头，应该不可能是临渊一伙的，他一个低阶妖族，想来临渊就算是提鞋也是瞧不上他的。”

启允也觉得玄嬅说得对，可妞妞毕竟是他的小孙女，要是不找出个结果，他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

玄嬅眉头紧锁，道：“我倒是想起一人。此人是个高阶魔族，且行事独来独往，看起来比较像他所为。”

启允问道：“是何人？”

玄嬅喝了口茶，而后把千年冰湖底遇到的高阶魔族，以后后来此人幻化为面具男攻打犬族村落的事情都说给启允。

启允点点头，道：“像，像是此人。”

玄嬅道：“此时，我们神族已经介入，很快就会找出这个祸害。大长老要是信得过我，我玄嬅再次发誓，一定帮你们找到凶手。”

启允道：“神族公主，自然是信得过的。”

玄嬅看看一旁奄奄一息的木头，道：“大长老是不是还给他用了刑？”

启允心虚道：“那不是，一开始以为他是临渊的同党，他又死活什么都不肯说，所以......”

玄嬅道：“罢了罢了，不知者无罪。大长老，既然他不是凶手，你看他也被你们折磨的要快死了，要不，就给我个面子，放了他。”

启允疑惑道：“公主和这个人很熟吗？”

玄嬅道：“萍水相逢。”

启允又问道：“此次公主来到此处，是专门为了救此人吗？”

玄嬅道：“确实是专门为了他来的。”

启允道：“此人只是个低阶妖族，性命如草芥，他要是死在我们村里，我们村里任何人都不会在意。为何公主那么在意，还执意要救他？”

玄嬅正色道：“大长老此话差矣。都说神怜众人。这众人难道就只是神族人吗？我认为人鬼神魔妖五洲之内，人人皆平等，人人皆值得被怜惜，高阶神族的命是命，低阶妖族的命也是命，即便是那投降的魔族俘虏，他们的命也是命。世上之事，生命是最重要的。我若连一个低阶妖族的命都保不住，又有什么资格做神女？”

玄嬅这番话，被一旁奄奄一息的临渊听了进去。

这番话，引起了临渊的共鸣，曾几何时，他还是神族的时候，人人尊他为不死神的时候，千人膜拜，万人敬仰，他曾站在高台上用振奋人心的声音说过“五洲之内，众生平等，神怜世人。”

临渊艰难地睁开眼睛看着玄嬅，他想看清楚到底是怎样的傻子，才能和曾经的自己一样，说出这样的蠢话。

启允也被玄嬅说得话感动到了，可是他身为大长老，要为村民着想，他要用木头和玄嬅做交易。

启允低头沉思一番，道：“既然他不是凶手，玄嬅公主也答应了帮我们找到凶手，似乎我没有再关着他的必要了。只不过，......”

玄嬅问道：“只不过什么？”

启允道：“只不过，老夫有一事相求。”

玄嬅道：“大长老即是母亲的故人，就是我的亲人，我的长辈，可别说求，您有什么事，您吩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