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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1页）

“你真的认为我在维林诺会有一席之地吗？”埃尔拉丹又回到了这个话题。他似乎对梅斯罗斯建议他应该和埃尔隆德谈一谈而感到不舒服。“那维林诺会有我的一席之地吗？”梅斯罗斯反问道，然后继续说，“你认为维林诺的某些部分充满了祈祷、和平和虔诚，这不能说是错的。但这么多个世纪以来，我的父亲也把它叫做家，我所有的亲人也是如此。和我的弟弟凯勒巩相比，你就像堡垒一样沉着冷静，尽管如此，凯勒巩可能是我们当中最适合维林诺的。他喜欢与欧洛米的队伍一起在那里的森林里打猎。贝烈瑞安德的任何一处地方都不像维林诺那样适合他。”埃尔拉丹试图把他外衣的领口弄直。“那么，你认为我应该西渡吗？”“不要把这些话强加于我之口。我认为你是个半精灵。我认为你两条路都可以选，而且没有错误的选择，只有不同的选择。我认为你必须做出一个选择，能让你感觉你就是你生来的样子。要知道，埃尔洛斯完全是在精灵族群中被精灵抚养长大的。在他做出选择之前，他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人类的社会。但他学得很好，而你也可以在维林诺做同样的事，如果那是你的道路的话。”埃尔拉丹没再说什么，让梅斯罗斯带他出了帐篷。他带回了食物，还有莱戈拉斯和他的谈判对手。对于谈判来说，埃尔拉丹是个不错的新成员，他比莱格拉斯更擅长。这也说得通，他的年纪更大一些，而埃尔隆德也会毫不回避地教他的儿子们基本的贵族规则。埃尔拉丹说，战争结束后，瑞文戴尔将只剩很少居民，但他认为，那里仍有足够的人口，不会使贸易出现问题。他们边吃早饭边谈判，后来又叫来伊奥梅尔来商谈马匹的贸易。哈拉德人和东夷族都对洛汗人的战马很感兴趣，他们也有可以出口的商品。梅斯罗斯忙于翻译，没怎么为自己说话。他很高兴看到各方齐心协力的场景，这让他对未来更有信心。那天下午，他们收到欧斯吉利亚斯没有奥克的消息，于是开始将军队转移到那里。在梅斯罗斯的建议下，所有的五支军队和杜内丹的部队一起出动，开始加固要塞、修理奥克留下的渡河工具。哈尔迪尔、玻尔将军、伊姆拉希尔亲王和伊奥梅尔都和他们一起去了。至于梅斯罗斯本人，他去了图书馆，研究米那斯魔古尔和欧斯吉利亚斯的防御情况和地图。和他一起的还有刚铎最优秀最聪明的学者，以及瓦里亚格女王和玻尔将军派来的顾问，此外还有阿姆努斯的一位私人密友，他有阅读辛达语的独特资质，尽管他并不会说辛达语。当他们在那里翻看着大部头史书和一大堆可以追溯到一个多世纪以前的地图的时候，那突然就发生了——是玛格洛尔，毫无疑问，是他排山倒海般的思绪。梅斯罗斯确信中洲没有其他人能像玛格洛尔那样让他震惊。那是玛格洛尔，他的思想充满了痛苦，抓心挠肝，仿佛在被火焰炙烤。梅斯罗斯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把精神防护砰地竖了起来，只是为了避免受伤。然后梅斯罗斯隐约听到了谈话和翻页的声音都逐渐停了下来，因为图书馆里的人们意识到他出了些问题。理智地说，他知道玛格洛尔会非常不适。精灵们天生喜欢交际，而玛格洛尔一生中从来没有孤单过，他身边总是有兄弟、堂亲和朋友。即使到了最后，他还有梅斯罗斯。但是现在，他孤独了太久了，孑孓一身，背负着誓言和杀亲的重担。梅斯罗斯很想要回到自己鼓动玛格洛尔最后一次尝试夺回宝钻的时候，给当时的自己狠狠地在心脏上插上一把刀。玛格洛尔的心灵曾经是那样的充满光明和喜悦，尽管有种种可怕的事情压在他身上，现在却像梅斯罗斯自己的心灵那样支离破碎了。一定是芬巩找到了玛格洛尔，并引起了这一系列反应。芬巩在精神里靠近了梅斯罗斯的防护。他也很痛苦，因为感受到了玛格洛尔的痛苦，但梅斯罗斯知道，如果在那一刻把他和芬巩的精神结合在一起，那只会扩散痛苦，而不是结束痛苦。于是他把芬巩推开了，希望他能理解。一秒钟后，疼痛结束了，梅斯罗斯放下了他的防护。他去找芬巩，默默地看着芬巩开始和玛格洛尔说话。玛格洛尔看起来很不舒服。梅斯罗斯在这一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用双臂紧紧地抱住他的弟弟。而芬巩，才貌双全的芬巩，正在竭尽全力做这件事，梅斯罗斯可以看得出来。但他无法提供梅斯罗斯所能提供的安慰。于是梅斯罗斯先花了一秒钟命令他周围的人回去继续工作，然后透过芬巩的身体去做他所能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