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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萧府的另一端,一间寝房之中,却是妇人尖锐的怒骂嘲讽。
“休妻?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吧?”
妇人敲打着房门,门外被铁锁闩了住,还有两个萧府仆从守着。
“我照顾你这么多年,不嫌弃你是个残疾,嫁到这个府里,连一儿半女都没得到。”
“你若是敢休弃我,我便告诉天下人,萧若泽你不是个男人!不仅如此,你对那贱人还有非分之想,脑子里全是龌龊心思!”
“我要你们萧家身败名裂!”
“你要是休了我,你们萧府上下都得给我陪葬!”
很快,一道身影被押着跪倒在寝房门前,是一个精壮的身影,一个被滕玉红从庄子上带回来的仆从。
“夫人救救我夫人”那精壮身影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牙齿也缺了好几颗,他匍匐在地,嘴里还流着带着血丝的黏腻。
“夫人求求您救救小的”
他的声音粗粝而痛苦,一个壮年男子,此刻却几乎蜷缩着,眼神中只有祈求。
滕玉红噤了声。
滚轮滑动的声音靠近,小燕推着萧若泽过了来,看着眼前之景,一时全身止不住发颤。
那是一同做工的阿强,在庄子里的时候仗着夫人对他的偏心,没有少为难过其他仆从。
他一般都不会干杂活,时常便是护送着夫人出去逛街或是其他什么。
大家虽然有些怨言,也有些猜想,可这些事情本就不是仆从该关心的,三爷都没说什么,他们自然也不敢乱嚼舌根。
夫人那般难伺候的脾气,他们自然只能将分内之事做好,不想也不敢去打探别的事情。
可看到阿强这般模样,小燕才终于知晓,原来三爷心中什么都知道,此前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没有去追究罢了。
可如今,为了休妻,三爷也再不纵容她。
“夫人,还有什么想说的?”萧若泽声音柔和,一如往常那般温润,就像根本没有脾气一般。
“说说什么?你们莫给我戴些莫须有的罪名我行得正坐得端,你们你们”
“好一个行得正坐得端,阿强,你看看,夫人不愿救你啊。”
萧若泽的声音带着浓浓蛊惑,就像给绝望之人递上一缕曙光,平静而冷漠地看着对方为了那一丝生机挣扎痛苦。
“夫人夫人求求您承认救救小的小的还不想死”
“夫人念在小的一直陪伴您的份上求您救救小的”
“闭嘴!你给我闭嘴!!”滕玉红几乎尖叫出声。
“你莫要给我泼这些污水,我同你一个仆从能有什么?你这般下贱低等,你莫要玷污我的身份!”
滕玉红口不择言,将心中的火气发泄着。
阿强听她这般言语,立刻道:“你当年趁着三爷去医馆山庄之时,将我叫入房中,说自己孤枕难眠,同我行了那等子事还蹉跎了我的亲事,让我留在身边陪你”
阿强愤怒地控诉道:“现在我命都要没了,你却敢做不敢当,便要弃我不顾,嫌我身份低微,你让我上榻干你之时,怎么不嫌弃我的身份低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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