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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故人之心（第2页）

“你怎敢把我与那些贱民相提并论？”

绯转身

离去。

“不准走！你为什么要放弃草木系？”子明抢到绯的面前，逼她面对自己。

“轮不到你管。”绯这样冷，冷得让子明不敢认。

“你变了……”

我变了？绯想，变的难道不是你吗？

“你以为这样自暴自弃，你爸妈就会回来了？我们早就是没人要的孤儿了！没有禀赋你就什么都不是了！你回去永乐村，再也不会有人来管你的死活，我也不会再管你的……”

“那就请你不要再来管我了。”

绯继续说故事，好像故事中人并非自己，阿达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我与子明不再往来，百工堂内再也无人敢招惹她，很快她就变得独来独往。”

记不得是哪一夜，绯提着灯笼在归家路上正要过桥，瞥见前方一个人影，绯吃惊：“子明？“

只见桥头独坐着子明，然而束发模样，去了满身的金饰，一身素衣，眼神柔和，与平时判若两人。

“你，不是子明？”

“我是……伍瑟。”

可那分明是……绯震惊，将灯笼举高了凑上去细看，子明的眸子是红色的，而这一位的，是碧色。初初知道这样一个秘密，绯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该不该走开。

“别害怕。”

“我怎么从没见过你？”绯小心翼翼地问。

“我见过你，小时候我们一起在山里捡到过穷奇的牙齿，还有那次山洪来袭我们一起制的筏子……”

“我以为那是……所以你们是不一样的

。你也是来劝我的吗？”

“我知道你肯定有自己的打算。只是离开草木系以后的路一定不会好走。”

“佑山长同意我留下来，重新探索其他系的禀赋，跨越派系虽然困难但也不是没有先例。”

“别让自己太辛苦了。”

“别让子明太放肆了。百工坛容下了她，佑山长却未必。”

伍瑟苦笑：“她的行动我干涉不了。”

绯一声叹息：“这座桥我每天都要走。”

“有缘桥上再见。”

灯下，绯的故事到了尾声：“百工堂内一个奇怪的说法不胫而走，说子明司学变得阴晴不定，一会儿温柔如水，一会儿暴虐如冰，应该是伍瑟在替她广结善缘。我不知道这些年和我结下情谊的是子明还是伍瑟，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她……”

“与其在这里猜，不如直接去问问。”阿达说。

“可是……”绯犹豫。

“可是子明真的很凶。”阿达也犹豫。

看着阿达双眉皱紧的样子，绯笑了起来：“她的凶，不过是用满身的刺把真实的自己包裹起来。”

阿达歪着头看绯：“真可惜啊，以前你们一定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可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