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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马德里黄昏上（第2页）

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大人，我们搜遍了德·席尔瓦府，只发现了这个。"

他递上一个烧得半碳的羊皮纸碎片。维加接过仔细查看，眉头渐渐皱起。

"有趣，"他喃喃自语，"泉州、满剌加、琉球还有这个奇怪的记号。"他抬头看向费尔南多，"你知道二十年前德·席尔瓦家是如何在东洋站稳脚跟的吗？"

费尔南多摇头。

"因为他们发现了一条神秘的航线，"维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一条可以避开所有葡萄牙和荷兰人巡逻的航线。这条航线让他们的商船在最危险的海域也能安然通过。"

闪电再次照亮房间，维加走到巨大的世界地图前："想想看，如果我们掌握了这条航线，再加上菲利普陛下给予的特许状，整个东方贸易都将掌握在我们手中。"

"可是，"费尔南多小心翼翼地说，"现在卡洛琳娜和那把匕首都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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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问题所在。"维加转身面对费尔南多，"但每个问题都有解决的办法。比如说，那个叫马库斯的军医，据说是德·席尔瓦家的老管家？"

"是的，他和卡洛琳娜一起失踪了。"

"还有那个航海士安娜·罗德里格斯？"

"也不见踪影。"

维加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一个刚失去亲人的年轻女子，带着几个忠仆逃亡。你觉得她会去哪里？"

费尔南多思索片刻，突然眼前一亮："直布罗陀！德·席尔瓦家在那里有秘密的商船。"

"没错，"维加点点头，"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我这就派人"

"不，"维加打断他的话，"这次要聪明一点。让她先逃，让她以为自己安全了。等她找到那条航线，我们再"他做了一个斩首的手势。

费尔南多恍然大悟："您是说，让她替我们做探路的工具？"

"聪明。"维加满意地笑了，"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处理。据说德·席尔瓦家族在东方有一批死忠的水手，必须把他们都清理干净。这样即使卡洛琳娜逃到东方也无处可躲。"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侍从匆匆走进来："大人，刚收到消息，葡萄牙方面说在里斯本发现了可疑的商船活动。"

维加和费尔南多对视一眼。

"看来，"维加意味深长地说，"我们的小鸟已经开始规划她的航线了。费尔南多，你先去里斯本。记住，要谨慎行事。这个女孩比她表现出来的更加危险。"

费尔南多躬身告退。当他走到门口时，维加又补充道："对了，那个叫林凤的吕宋商人，听说和德·席尔瓦家关系密切。派人去打探一下。"

门关上了。维加重新走到窗前，看着瓢泼大雨中德·席尔瓦家府邸的灯火渐渐熄灭。

"有趣的姑娘，"他自言自语，"让我们看看你能在这场风暴中走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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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马德里城郊的一座破旧农庄里。

卡洛琳娜换下了湿透的斗牛士服装，穿上一身普通的男装。玛丽亚夫人正帮她把金色的长发盘起来，用一顶宽边帽遮住。

"ydy，"忠心的女官担忧地说，"您确定要去东洋吗？那里可是一片未知的海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