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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回饥肠辘辘,饿醒过来,稍稍一,眉心微蹙,昨夜的画面一帧帧回放,她懊恼地咬住唇,生生世世在一起的传说没有成功验证,倒是再次验证了他的话,能否七次什么的,主要是看对方体力。
第四次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至于最后是怎么睡过去的,孟回毫无印象,他肯定做过善后了,她睁开眼就看见了搭在椅子上的深灰色床单,不仅皱,而且像被泼了一团团墨。
孟回做了个深呼吸,似乎还能闻到残余的气息,摆在床头桌的纸巾消失了大半,她锁定地板上的目标,默默地数起来,一、二……
不远处还丢着个被捏变形的盒子,上面写着,草莓味,颗粒感。
沈寂早就醒了,对怀里人的作和反应了若指掌,凑近,薄唇挨着她脸颊,也不说话,蜻蜓点水般啄吻着。
声带过度使用,孟回嗓子干哑,好似含了块炭,她抬起头,昏昧光线中,男人短发微乱,面容更显丰神俊朗,桃花眼氤氲着笑意,眼尾微扬,勾出好看的弧度,俨然一副满面春风的模样。
她从他脸上看不出半分疲色,暗自腹诽,到底是谁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坏的牛?!
男人轻笑出声,屈指轻刮她鼻尖,语气调侃,又带着点儿遗憾:“还差三次。”
“其实我觉得吧,”孟回强行挽尊道,“传闻这种事不可信,又没有人验证过是真的,再说了,如果有来世,我不是我,你也不是你。”
她不贪心,只要他的一生一世就够了。
“咕噜咕噜。”小腹发出声响,孟回打了个呵欠,轻点他锁骨,“沈叔叔我好饿,想吃番茄牛肉面。”
沈寂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孟回接收到扑面而来,无遮无掩的美色,立时睁大了眼,他的身材极好,黄金比例,修长坚实,肌理线条收得很漂亮,又不显得夸张,每一处都是她喜欢的。
沈寂弯腰,随手捞起床尾的睡袍,潦草地系上腰带,就去洗漱了。
孟回清理了地板上的狼藉,走入浴室,挤到他身前,打开水龙头洗手。
双方视线在镜子里轻撞上,男人眉梢微抬,眼神别有深意,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晚,就是在这个位置……
孟回百分百确定,他和她想到了同样的画面,她红着脸回过头,将手里的水滴甩到他脸上,跑开了。
沈寂对着她的背影,扬起唇角,微微失笑。
面条煮好端上饭桌时,孟回听到“砰”的巨响,开了门,透过雨幕看去,爬着绿藤植物的院墙倒塌了,去年就塌过一次,找人修好后特地种了绿藤,没想到还是不堪重击,眼下风大雨大,她也无计可施。
水中藤条交织,拦住了一个路过的西瓜。
海鲜水果批发群里同样怨声载道,这家瓦片被风掀了,那家地板家具被水泡了,还有人家养的鸭全被冲走了。
如天气预报所说,台风“天马”又在月见岛盘旋了两日,终于离境。
这两天里,孟回和沈寂闭门不出,除了一起吃饭,他处理工作她听歌外,其他闲暇时间,他们从客厅沙发到落地窗边,再到阁楼,又回到卧室,琴瑟和鸣,不知疲倦。到处都弄得乱糟糟的不说,还特别费床单,还好家里有烘干机。
不过,因为夜里被抢了被子,沈寂膝盖有些受凉,引发旧伤,好在不算严重,孟回之前苦练的按摩术派上了用场,她从医药箱取出一瓶张老给的药酒,在掌心里搓热,有模有样地按摩起来。
她手指纤长,葱段般白皙,用力的缘故,指尖透出粉色。
沈寂感到一股股热意渗入皮肤,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效果立竿见影,膝间的酸疼明显有所缓解:“什么时候学的?”
“之前我不是感冒了吗,”孟回作不停,渐入状态,得心应手,“张爷爷上门给我看病,就是那时跟他学的。”
沈寂眸色微黯:“我应该早点回来找你的。”
孟回想到了蝴蝶爆发当天,在最期待见到他,和他分享喜悦的时刻,他风尘仆仆地从纽约赶回来,出现在她面前,甚至逾越某条底线吻了她,那几个瞬间组成了回忆中最美好的部分,一想起来就忍不住微笑:“没关系,我相信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沈寂直勾勾地看着她含笑的侧脸,心尖像有根羽毛轻拂而过,他抬起她下巴,在唇上辗转地亲。
孟回分了心去回应他。
按摩得差不多了,她放下他裤腿,掖好被角:“你好好休息,听浩浩说他家里进水了,我过去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顺便把从柏林带回来的礼物拿给他们母子。
“好,我等你回来。”
孟回洗净手出门,巷子里随处可见穿着医护服的消杀人员,清洁工们在忙着清扫垃圾,几家店铺恢复了营业,她闻不惯消毒水的味道,进药店买了口罩,刚撕开包装,便见停在巷口的一部红色兰博基尼,主驾车门推开后,一个年轻男人走下来,径直地走向她。
等看清楚他的脸,孟回杏眸微敛,忽地泛起冷意,居然是……江献?
他怎么会找到这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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