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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3页）

陈年实在没有力气。

他独自在家偷背单词，偷偷进步，隔壁的门响了，陈蓝走回他的房间。陈年闻到一种迥异的香。

“你喷香水了？”

“没有。”她把胳膊递给陈年：“熏香的味道。”

他后面在陈蓝身上闻到过好几次，但也同样，没问过，没说过。

九月中的时候，鸢尾花没救了，绿叶都死了。陈年给小摇铃发消息，小摇铃先把他嘲笑了一通，然后说：

「没救了！」

「别再养花了，我求求你了，实在不行，我给你发花花的视频。」

陈年不信邪，预谋回自己家杀一盆仙人掌回来。仙人掌还养不活吗？

陈蓝也可怜地戳戳，晚饭后，她先在书桌前坐一阵，随即捂着肚子，缩在床上。

陈年放下笔，在床边蹲下：“怎么了吗？”

“吃坏肚子了吗？还是生理期来了，生理期提前了吗？要不要去医院？”

陈蓝说：“怀孕了。”

“……”

“两条杆，年年的。”

陈年：“陈蓝。”

陈蓝笑了，怪苍白。拉过陈年的手，按在自己小腹上。陈年确定那是小腹，而不是胃。陈蓝道：

“我要是怀孕了，年年还会骂我吗？”

“我现在就想骂你。”

陈蓝更笑了，手搭上陈年的后颈，声音虚弱：“年年，吻吻我。”

“你身体不舒服。”

“年年，吻吻我。”她眼神迷离了，犹如呻吟：“年年，吻吻我。”

陈年一瞬间的恍惚，不行，陈蓝不舒服。可那手已经抓住他的漏洞。一个轻轻的压力，陈年的一只腿跪下来，唇不自主地吻上去。

真软。所以，快推开吧。

真软，那唇打开了。不行，真的快推开吧。

陈蓝咬了他舌头一下，脸上浮红：

“我要没有氧气了。”

陈年呆在她眼前。陈蓝笑：“年年？”

血液冲得到处都是，陈年耳朵顷刻红了，结巴道：“你还疼吗？去医院吗？我现在，现在去叫车。”

他不是说了推开吗？吻了多久，一分钟？陈蓝肺活量比较小？

他自己都快窒息了。

陈蓝有大笑的趋势，但是没有力量：“中秋回去吗，年年？还是国庆？”

“……国庆。”

“我九月要离开一段时间，国庆你又要回去，好久。”她坐起来，状态好多了。

陈年完全知道她离开要干什么。口水凉在嘴唇上，态度却很大方，笑笑：

“没事，你去呗。”

-

中秋那天的晚上，时间缓慢到可怕。陈年左右无事，跑出公寓跑进书店。

一连跑了几家书店，才在一家兼卖二手的店，买到合心意的词典。他抱着好几本书，美好的期待，等陈蓝回来，他要吓她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