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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成长的烦恼（第1页）

金嫂儿将丈夫的衣服改的比现在小铁牛大了很多，晚饭前，总算是改好了，穿在小铁牛的身上，就像套了个箩筐。三个孩子又开始了一如既往的日子，除了站桩雷打不动的日常活动，两个小丫头又开始观看小铁牛闭着眼睛摸铜器古董。其实，让两个小姑娘不知道的事，每当小铁牛抚摸古董铜器，那些不知道传承几千年还是百十年的铜器里，一股阴温的气体直接钻进小铁牛的身体里，也是他感受最舒服的时候，要不是两姐妹在，他都会哼哼出来。同时，他也对每个不同时期的古董，有了一种发自内心的感受，每个时代的古董，气息不一样，用小铁牛自己身体的感受就是年代的厚重。下午，小铁牛依然是到破旧的小房子里去听刘胖子这个万金油讲授生意经，今天，刘胖子给小铁牛讲述如何识人，从人的毛发，眉眼五官、穿着、鞋帽、动作、行走，去辨别这个人的忠奸善恶。小铁牛每到这个时候，都是，静静地听讲，在老师的眼里，小铁牛就是最好的学生，刘胖子每讲一段，就让小铁牛消化一下，然后，询问下小铁牛他刚才讲述的问题，都是无差别地正确回答。这也激起了十几位老人的好胜心，你问这个问题，他问那个问题，一场识人的教学，就这样被这些老不羞给打乱。房间里一时间闹闹哄哄，大人的问话，小孩子的回答，时不时地，还有其他人插科打诨，不时地大笑。一晃一个月过去，金嫂儿给小铁牛做的衣服已经合身，挽了三折的裤脚全部放下来，小铁牛现在已经比金兰、金竹两姐妹高。每天在一起玩耍的孩子没有发现，其他人却是看在眼里，这时候的小铁牛已经三岁多点，身高已经一米多。原本像肉滚子似的小铁牛不见了，身上的肌肉遒健有力，小肚子上的腹肌已经很明显，大腿和手臂上的肌肉更是微微隆起。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小铁牛这身衣服又该小了，小铁牛也发现了自己最近的变化，那就是自己衣服有点短了。金嫂儿看在眼里，喜在心里，愁在脑袋里，家里已经没有可以给小铁牛做衣服的布料，另外，现在时间算算，马上进入秋季，天凉了，也就意味着衣服要加厚了，不单单如此，入冬了，还要做厚衣服。郭先生已经走了几个月，现在杳无音讯，他留下的钱和粮票布票虽然还在，还有，但是，那些是需要到大山以外去换取物资。这个时间，秋收，秋收完还要上山赶山，去赶山几次，根据收成才能确定出山的时间，让金嫂儿愁眉不展。铁牛这几天也看出来婶婶的难处，一时间也是没有办法，成长的过程太烦恼了，他也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好在，几人正在烦恼的时候，郭先生回来了，他是自己回来的，又背回来很多东西，抱着两个用白面口袋包裹的东西，东西有六十多公分，抱着很重。小铁牛以及金兰金竹姐妹两看到郭先生回来，高兴地迎了上去，小铁牛没有说话，上前接过抱着的东西，感觉手中一沉，但是很快，又抱起来，直接小跑着抱回院子里。郭先生回到房子里，一一将东西拿了出来，把一个布包递给小金兰，让他抱回家去，明显，里面是做衣服的布料。当小铁牛看着两个面口袋打开时，一个金光闪闪的铜人裸体呈现在几人面前，小金竹一看到铜人的下面时，小脸顿时一抹红晕，两只小手也捂住了眼睛。小铁牛则是紧紧盯着铜人身上布满的小眼儿，每个小眼儿分别在铜人身上的不同部位，张爷爷曾经说过，人体上有不同的穴位和筋脉。穴位是固定的，能够在人体固定部位寻找到，筋脉没有人看到过，没有一个具体的说法，只有古籍中有过描述，是古代大能说的，编写在古籍中。围着铜人转了一圈，手指摸着那些小眼儿，一个个，一个个，有些地方密密麻麻，有些地方，单独一个，让他不解，更让他不解的是，在耳朵处，竟然有密密麻麻无数个小眼。他迷茫了，用温驯的眼神看着郭先生，郭先生也是一直在看着小铁牛，看着小铁牛痴迷的样子，心理顿时豁然，也明白了小铁牛的心思，从洗得发白的军用背包里拿出一本翻阅的边角卷起的线订装书籍。小铁牛翻开只看了一眼，就被里面的描述和注解吸引，坐在铜人边，一边看书，一边对着铜人摸索着那些小眼儿，时间都不知道了，一直到天色渐渐暗下来，看不到书中的字迹，才恋恋不舍地放下。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那抗议声，一声接一声连续不断。饭桌上，郭先生说着这次出去的趣事，讲到精彩处，两个小丫头乐的前仰后合，说到气氛处，小丫头忘了吃饭，攥紧小拳头，咬牙切齿。这一次，郭先生第一次给大家讲述外面的事情，也让几个人了解这个小山村外面与这里不一样的地方，还有，两个轮子能够骑在上面自由行走的洋车子，还有四个轮子突突冒烟的大汽车。，！更有叠在一起的可以住人的房子，还有如大鸟一样在天上飞的铁疙瘩，还有人们向往的天安门。几个没有出过小山村半步的人，都对小山村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向往，也被外面世界让人生气的事情，有些胆怯，想尝试接触，又害怕，又向往。吃完饭，小铁牛直接翻开那本古籍又开始看了起来，直到困意折磨的他，两只眼睛酸涩，实在睁不开，才不情不愿地把古籍整齐地压在枕头底下，睡了过去。睡梦中，那个白胡子老爷爷又出现在他的睡梦中，不知道是不是白天观看了那本古籍，白胡子老爷爷开始讲解人身体上的穴道，每个穴道对人体的危害和对人体针灸治病的妙处。讲解穴道里那些是轻易不要碰触的，又讲述了银针，那种细细长长的针扎在身体上会出现的不同反应，让小铁牛如醉如痴，直到尿意把它憋醒。吃完早饭，站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桩，小铁牛又猫道屋子里研究他的铜人，两姐妹则是在郭先生的指点下，开始对古玩进行讲授，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下午，三姐弟到柯爷爷那边学习，今天，除了刘胖子，其他人都被队里招呼着去地里除草，刘胖子自己感觉身体不舒服，头昏昏沉沉。刘胖子自己知道该将藏宝的地点告诉小铁牛的时候了，因为，他害怕万一哪一天，他一觉醒不过来，那些几代人的心血永远埋藏地下。“小金兰，你们姐妹先出去，我和小铁牛讲点事情。”刘胖子看着两个可爱的小丫头说道。两个小丫头蹦蹦跳跳地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小铁牛两人，刘胖子示意小铁牛关上房门，招招手，小铁牛端着倒过来的一杯水，恭恭敬敬地放在刘胖子旁边。“铁牛，我是沪市刘家的长子，家族世代经商，在抗战期间，为国家捐钱捐物，没有做过伤害民族，伤害百姓的事情，这个世道啊，被坏人陷害，现在，我年迈的父母已经不堪折磨，故去了。。。。。。。。。。。”刘胖子叨叨咕咕地自己说着，估计是口渴了，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在被送到这里，我把家里这些年值钱的物件埋藏。。。”刘胖子刚说道这里，就被小铁牛捂住了嘴，小铁牛摇着头。“孩子，我知道你的意思，我现在的身体越来越差，不知道哪天一觉，眼睛就再也睁不开了，这段时间，我观察你很久，知道你是好孩子，接受爷爷的委托吧，我家族剩下的人分散各地，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唉。”刘胖子说完长叹一声。“刘爷爷，我找我爷爷给你看病，他很厉害的，你肯定没事。”小铁牛眼眶有些微红，这是他很少感情波动的第一次表现。刘胖子曾经教授给他很多与人交往的经验，知道刘胖子是一位多么谨慎，多么小心的人，能够在知道自己身体不好，害怕死了就将宝藏深埋地下，情愿，将它们给自己，心情波澜起伏。“孩子，行，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刘胖子眼神变得坚毅。“好，刘爷爷，我答应你。”小铁牛重重点头答道。刘胖子静静地看着面前这个城府和年龄不相符的孩子，这到底是有多么沉重的压力，让一个将近三岁的孩子，背上如此沉重的负担，造孽啊。“我老家在福省xxxx，出事前，我父亲断定世道会乱，不得已将家财偷偷运回老家，当即将出事前，我连夜赶回老家，将老屋藏着的财宝全转移到祖坟上边二十米的一棵老樟树下面，深埋地下两米多深。。。。”刘胖子说出憋在心理很多年的秘密，仿佛终于放下来了，长长舒了一口气。“刘爷爷，我记下了，等我长大了，我会帮你把他们拿回来，我现在去找爷爷。”小铁牛说完就要出去，就被刘胖子拉住衣襟。“小铁牛，这件事情就我们两个知道，不要告诉任何人，记住我教授你的话，不要相信任何人。”刘胖子说完，仿佛抽干了身体里所有的力气，微闭着眼睛躺在土炕上。小铁牛一下子冲了出去，快的就像一阵风，二十多分钟，拉着郭先生赶了回来。郭先生看着躺在火炕上的刘胖子，翻开眼皮看了看，把脉之后，拿出银针开始施针，一杯茶的时间，刘胖子悠悠醒了过来，无神的眼睛看着郭先生，又瞟了一眼三个孩子。“郭先生，您收了一个好徒弟，后继有人。”刘胖子艰难地说道。“哈哈，这是老夫的幸运，不也是你们这些人的幸运吗，他们也是你们这些老家伙的徒弟呀。”郭先生笑着调侃。“好了，好好休息，你这不是什么大病，我给你配一些药草，几天就没事。”郭先生说完，自己走了。三个小家伙就这样在低矮破旧的小屋呆到其他人放工，才回家。郭先生已经将草药切好，正在炉火上蒸煮，闻到从土罐子里传来的药香味，小铁牛口水在口腔里滚动，这也是一家人给他叫小馋猫的缘故。又熬了半个多小时，郭先生用抹布端着土罐子，将浓浓黑黑地药汤倒出来，装在一个小盆子里，对着小铁牛微微一笑。：（）铁牛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