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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们怎么看军户,在我眼里,你就是英雄,是卫国戍边的英雄也是救我于危困的英雄。”
戈宁头一回在夫君面前表露心迹,强忍羞怯颠颠倒倒的说完,自己也觉得舒坦多了,她摸着滚烫的脸颊,大大松了一口气。
萧松烈沉默着凝视她许久,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恣意燃烧,一呼一吸都是灼人的炙热。
戈宁搜肠刮肚说了一通,夫君仍旧默不作声,戈宁不放心,试探着唤道:“大勇……?”
一声大勇惊醒了飘忽不定的心,惊涛骇浪瞬间抹平,渐渐地渐渐地沉下去。
是啊,现在的他是方大勇……
想到这里,复杂情绪不停地纠缠拉扯着他,浅薄的醉意跟着捣乱,怂恿他放肆的念头。
“大……”
戈宁再次开口唤夫君的名,只是勇字未能出口,温热掌心陡然托在她的下颌处,粗粝指腹按压着丰润娇艳的唇,打断了她的轻唤。
粗粝指腹磨着湿热柔软的唇瓣,还带着浓烈的酒味,戈宁眉头一皱,想躲时,低沉嗓音紧跟着响起。
“叫我存韧。”
“存韧?”戈宁迟疑一会重复,朱唇轻启间几乎含住了他的拇指,辛辣酒味尽数蔓延至口腔,她下意识的勾起舌尖快速触碰。
嗯,京城的酒只是闻着香,还是洪州的米酒好喝。
短暂的走神品鉴一下酒水,戈宁嫌弃地推开了他的手,吐着舌头去散舌尖上的辣。
突然发生的一切让萧松烈差点乱了心智,急速收回手藏在背后。
深呼吸摒除杂念,萧松烈指尖轻捻,哑着嗓音缓缓应道:“……嗯。”
戈宁反复品味这个新名字,连唤几声存韧后,她赞道:“当真是极好的字,是谁给你取的?”
说完,戈宁不等回应,得了趣味似的,自顾自念叨着存韧两个字,声音忽高忽低,忽轻忽重。
一声声存韧飘在耳边,冲击他的心,萧松烈险些压不住困在心底的凶兽。
“还是叫我大勇吧,存韧……不习惯。”
萧松烈仰起头,任由夜风吹拂,待重回清明后,他暗暗后悔自己的冲动,责怪自己的逾矩失态。
他不敢去看戈宁的眼睛,垂下眼眸盯着倒在脚边的白玉酒壶。
戈宁不曾察觉他的异样,笑着说:“不习惯是因为听的少,我挺喜欢存韧的,以后我都这么叫你吧,听着听着你就习惯啦。”
萧松烈哑口无言。
他实在想不到合理由头让她改口,犹豫了几息,不得不转移话题:“想不想听大将军的故事?”
戈宁想听的时候,夫君不肯说,现在要说,戈宁其实没多少兴趣了。
但她很体贴,觉着夫君难得有倾诉的欲望,于是配合的说:“行吧,你说,我会听着的。”
戈宁两腿并紧缩于披风下,再扭扭腰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洗耳恭听。
萧松烈刚喝了酒,身子火热,心口也是热辣辣的翻滚着,夜风吹来只觉凉爽,察觉到戈宁的瑟缩才意识到她衣衫单薄的陪着他在石阶上坐了有半刻钟。
“夜深了,我送你回去吧。”话到嘴边却没说下去,萧松烈转而收敛了思绪,劝戈宁回去歇息。
夜里的凉意更深白日,并不适合在这里听他长篇大论,诉说往日的种种。
萧松烈挣脱戈宁的环抱,起身将人从石阶上拉起。
“你这人怎么总是这样,说到一半就反悔。”戈宁拒绝了他,并端端正正坐下,她理了理衣袖,道:“我就要听你说故事。”
戈宁坚持要听,萧松烈犟不过她,索性俯身抱起戈宁疾步走到院中的海棠树下。那里放置着摇椅,摇椅上还有一张毯子。
萧松烈弯腰放下戈宁,摇椅立时晃个不停,吱呀呀的响。
戈宁不太喜欢这种晃悠悠的感觉,生怕自己摔下来,她紧抱住萧松烈的胳膊不肯撒手,声音颤抖:“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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