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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栎阳城·左庶长府邸)
内史赵良正向左庶长报告今秋全国各地赋税征收及单列变法各县的赋税情况。“与去岁相比各地赋税都有增加,增加之项来源于灌溉增加,粮食产量增收;开垦荒地,私有田地买卖新增;新开矿产、新增植树造林,桑、麻、榆等;新增打渔狩猎之赋税;新增各地商贾、百工之税…变法六县,今岁比往年耕地增加两成,田产增加三成,赋税增加三成,国外商贾、百工增税一成,国内商贾、百工增税三成。”。
卫鞅疲惫的脸庞露出笑容“若全国推行变法,秦之国力定可后来居上!”。赵良不答话,向卫鞅做了一揖“向左庶长报告完毕,赵良告退!”。
“内史留步!”见赵良神情冷淡,卫鞅拚退左右“赵兄是因渭水行刑,对鞅不满吗?”,“左庶长因酷刑名满天下,良不敢苟同,请左庶长莫要再与良称兄道弟!”…
卫鞅叹了口气“脸拉那么长,说话像老夫子似的。那我问你,鞅所刑之人是否犯法?”,“是!”,“既是犯法,鞅就不是滥杀无辜,对吗?”,赵良不语,半饷才答曰“对。”,“鞅之法是否增加赋税?”,“是。”,“增加赋税是否于国有利?”,“是”,“饥饿流民是否减少?”,“是”,“变法之地民俗为之一新,是也不是?”,“是”,“那你为何对鞅不满?”,“刑法酷烈,犯法之民罪不至死,罪不至苛刑!”。
“大音稀声,大象无形,大仁不仁!”卫鞅道“仁与不仁,无需他人评判!内史的账簿数据不就说明了一切吗?”,“赋税之增长全赖左庶长内行刀锯也!民虽能果腹,但苛刑之下活得胆战心惊;受刑之人更是惨不忍睹!”。
“不变法,百姓吃不饱穿不暖,饿殍遍野;变法后,有粮吃有衣穿了,又说苛法乱政,以至民在水深火热中。有道是家大难齐,国大难治,你要卫鞅如何做呢?难怪孔子曰: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卫鞅又道,“鞅知赵兄…内史心地纯良,不忍民众受苦。谚曰:棍棒之下出孝子,慈母底下多败儿!若内史爱民如子,就当明白治家、治国均不能有妇人之仁!鞅与民众无冤无仇,轻罪重刑,你道卫鞅内心不苦吗?然鞅以为:民强国弱,民弱国强,有道之国务在弱民!…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视我如仇寇!内史不知鞅,鞅不怪你…我累了,你去吧。”。
卫鞅说完以双手覆面,似疲乏、虚弱至极。沉默良久,赵良道“你巧言善辩总能自圆其说,良说不过你,但也从未视你为仇寇,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你…好好保重!”。
“你要请辞内史一职?弃鞅而去?”卫鞅脸色瞬间惨白,“你让我哪里去找那么好的内史呢?变法初行,还有诸多之事需内史效力!鞅不能无内史,大秦更不能没有内史!你留下来,卫鞅不与你称兄道弟便是,既然你不恨鞅,且都是为了大秦好,道不同亦可殊途同归。你做你的内史,我变我的法,各不相扰,可好?”。
刻薄酷吏此刻如孩童般模样地求自己,赵良不觉好笑道“良只说不相为谋,看你身心俱疲,让你保重…又没说要弃你而去。”,“真吓死人也!那…私下还能叫你赵兄吗?”,“不能!”…“诺!内史大人!”…
赵良虽觉卫鞅善巧言令色,但其所言治国之难也不无道理。昔周王种粟使民战栗,此举亦是弱民强国。孔子曰:成事不说,既往不咎。自变法以来,国库已渐有粮钱,百姓慢慢能自给…这些的却是不争的事实。自己是秦国内史而非苛法内史,一心为公便不算助纣为虐…
卫鞅心想,内史一职掌管全国粟货与财货,于变法至关重要。不仅要精通算数、测量、还要善于计划、统筹、分析。更重要的是此人必需可信、可靠。新法即将推行全国,没有赵良、赵彬兄弟的鼎力支持也许就会事倍功半,何况变法的下一步是更为重要的营建新城…迁都!
赵良这样的人才将大有作为!秉性纯善的赵良不会接受法家的治国理念,但他忠诚可靠绝不会害自己。他终究是要离开的,但愿这一天来得晚一点。
赵良走后,夜幕慢慢降临。明岁全国遍行新法,卫鞅和赵良等已将全国各都、乡、邑、聚划分为三十一个县,设县令、县丞及县尉管理县事,各县人事任命权直接归于国君。再加上废井田,开阡陌,废奴隶,承认土地私有可以买卖,老世族在地方的权力亦被剥夺。如此釜底抽薪,老世族定会有异动!好在民变未起,就没有人可以翻天。
虽然卫鞅一直更看重防民,不认为老世族有能耐胁迫国君,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几十年前迎献公归国也发生过大夫弑幼君惨案,所以还得加强对朝臣的监视及君上的护卫!“立传栎阳令车桓!”。卫鞅让人传令后却倍感疲惫,眼皮沉重,竟不觉靠着案几睡去。
“公子,还想听小红唱曲吗?”小红抱着古琴,穿着不合身的红色衣裳向卫鞅招手。“可是我没舌头了,如何唱呢?”说完小红张嘴,果然有口无舌。卫鞅见之大惊,正惶恐间,突有一人扯住自己的衣襟“卫鞅,还我下身!”原来是被截成两半的西乞弧,卫鞅慌忙逃脱,“别跑,还我下身!”,没有腿的西乞弧竟然跑起来,拦住卫鞅去处,“抓住他,莫让他跑了!”一时间仿佛来了很多人,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没鼻子没头,狰狞可怖。“抓住他!给他刑酷刑!”,“让他尝尝自己的酷刑!”…
卫鞅突闻“嗖”的一声,梦中惊醒。但见一短镖正中案几,离自己的头约莫一寸!卫鞅抽出随身佩剑大声喝道“护卫何在?”,又几只短镖嗖嗖袭来,卫鞅用剑左挡右遮,一只短镖划破左手袖口,另一只正呼啸而来,眼见正要命中卫鞅右肩,忽见寒光一闪,哐啷一声,短镖被剑挡开。
“左庶长,怎么样了?”,“没事!”。原来是车桓和护卫及时赶到。卫鞅指指屋顶,掷镖之人已跑出屋外。二人追赶出屋,见一黑影已消失在夜幕中。卫鞅让护卫守在屋外,自己与车桓进屋。
“子桓可认得此镖?”卫鞅拿着短镖看了看,递给车桓。“此镖形似柳叶,由青铜打制,做工…尚算精良。”车桓把铜镖放鼻下嗅了嗅“有酸涩味,应是淬了断肠草的毒。”,“好险!谢谢子桓救了卫鞅之命!”,“左庶长言重!护卫未发现刺客潜入,是车桓失职!请左庶长责罚!”。
“此人能一次连发三镖,已是镖中高手,且来去自如,防不胜防,子桓不必苛责自己和下属。”卫鞅似乎言尤未尽,“子桓…是墨家所为吗?渭水行刑之后,鞅已被钉在残暴酷吏的耻辱柱上,或许那时已上墨家诛暴之黑色名单了。”。
“子桓已禀明巨子,左庶长所刑之人皆触犯新法,虽轻罪重刑,也不算滥杀无辜!”,“子桓知我,不似那儒生赵良要与鞅划清界限。是了,若是相里墨家诛杀,子桓岂能不知,反而救鞅?”。“禀左庶长,子桓以为绝不是相里墨家所为。车桓带来墨家巨子相里勤亲自为变法所制的‘左庶长方升’,巨子命子桓交与左庶长,请左庶长观看。”
子桓向屋外道“呈上方升!”。侍从端一漆盘,上有一物以红绵覆盖。卫鞅上前揭开红绵,确是一柄量器。
卫鞅一边吩咐侍从拨亮屋中豆盏,一边拿在手中仔细打量:此量器是一个由横、纵、深直线组成的斗状物,呈长方形,直壁,后有长方形柄。器型线条流畅,周边及四角平正垂直,器壁底部刻铭文“左庶长卫鞅制秦公六年”。
此斗由上等青铜锻造,铭文鎏金,十分醒目。大约柄长四寸,斗长五寸余,纵约三寸余;拿在手中重量两均有余。“此斗是按照左庶长在六县变法时颁布的斗量标准十合为一升制造。”车桓道,“左庶长觉得如何?”。卫鞅点头称赞道“此大师之作,堪称完美!见此精美器物方知何为巧夺天工,美仑美奂!”,“巨子说这只是初品。左庶长若有其他要求可再完善。”。
“统一度量衡于变法意义重大,鞅要做铭文,记录其上以示郑重。可否在方升三面加字?”,“不难!”。卫鞅拿着那柳叶镖与方升对比“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相里墨家以百工之术傲世…莫非这件是邓陵墨家工艺?”。
自上一任墨家巨子田襄子逝后,因墨家内部纷争,以至墨家三分:以百工见长的相里墨家入秦,称秦墨;以侠义诛暴闻名的邓陵墨家在楚,称楚墨;以善辩斡旋为己任的相夫墨家入齐,称齐墨。
“禀左庶长,子桓不精于锻造,请将此镖带回,巨子或大师兄一见便知。”。卫鞅点头道“全面变法触动老世族利益,鞅怕他们与楚墨暗通款曲,铤而走险买凶弑君。请子桓务必加强对朝臣的监视及对君上的护卫,切不可大意!若君上有事,法不可行!”,“诺!”。
自试行变法以来,成效初现。渭水行刑,闻名天下,秦之全面变法已不能阻挡。反对新法之人也会无所不用其极地想置卫鞅于死地!唯有铁腕血洗、镇压才能在这场角力中获胜。
卫鞅深知自己在秦能依靠者唯秦公一人而已。秦公之生死安危于自己甚是重要!历代酷吏、嬖臣不群不党,唯国君马首是瞻,国君对这样的人也最为放心。在国君眼中卫鞅、景监这类人不过是其统治御下的鹰犬爪牙。喊它往东它不会往西,喊它立正它亦不会稍息,最是好使。鹰犬所仗的就是人势,有国君撑腰,平素行事嚣张跋扈,甚至为所欲为!国君也乐见狗咬人或人咬狗。
如若朝堂上下反对国君者众,国君亦可借此类人的头以平众怒;如若国君对鹰犬始终宠信不变,一旦国君薨,继任者也会杀鹰犬收人心…
卫鞅不禁悲从中来,就算自己是君上的例外,也不会是天命的例外!在这畸形、互害的世上,试问谁人不在水深火热中?谁又能‘长乐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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