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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鞋脫下,露出輕薄的羅襪,自小的照顧已經讓他對這套流程熟稔於心,緊接著酥酥痒痒的觸感與痛感齊齊襲來,男人溫熱的大掌將她足心完全包裹,加重力道往回按壓。
這個姿勢格外尷尬,馬車內找不到一個合適的支撐點,車輪不知突然壓到什麼,車身猛地一晃,阿朝一時沒坐穩,身子直直向側邊倒去,原本以為自己會頭肩著地,摔得很難看,這時一隻大掌及時伸過來扶穩了她。
謝昶也是才發現,她不僅腿肚子抽筋,連衣衫下的肩膀都在輕輕地顫動,從上馬車到現在,連他的目光都不敢直視。
他後槽牙咬緊,冷聲朝外道:「怎麼駕的車?」
傍晚光線太暗,方才路面又有碎石,車夫沒注意,徑直碾了過去,果然驚擾了主子和姑娘,聽到裡頭責問,車夫哪裡還敢馬虎,趕忙降緩了速度,仔細看路。
謝昶收回視線,復又沉沉地看向她:「今日怎麼魂不守舍的,我難道能吃了你?」
阿朝額上青筋猛地一跳,偏偏肩膀與右腿皆被禁錮,兩人離得近,熟悉的雪鬆氣息混雜著呼吸的熱度直入鼻腔,以往分明覺得清淡好聞的氣味,此刻卻只感受到壓迫和窒息。
阿朝仍舊垂著頭不敢回答。
是她自己的問題,不關哥哥的事,只是現在腦袋浮躁得很,到現在也沒想通為何會做那樣的夢。
害怕又羞愧,她覺得對不起哥哥,更無臉面對爹娘。
謝昶將人扶正,繼續給她揉捏小腿。
其實已經不太疼了,後來的顫動大多是心裡的雜念在作祟,再加上他力道適中的按壓,緊繃的小腿很快恢復了過來。???
只是……被他這麼揉按著,卻是如何都放鬆不下來的。
少女小腿纖細,柔軟的弧度拱在掌心,哪怕隔著一層衣料,似乎也能感受到柔滑細膩的肌理,觸感……也不比那隻雪貂差多少。
謝昶喉結上下滾動了下,見人無礙,這才替她穿好繡鞋,將小腿放了回去。
一路無言。
準確地說,是他一直靜靜凝視著她。
姑娘的反應像極了經歷過什麼,謝昶從回到府門外才反應過來,倒是像……昨夜那場夢境的後續。
腦海中一念起,抬眸再望見她咬破的下唇,謝昶想開口說些什麼,喉嚨卻如過火般的焦啞,一時只有沉默。
阿朝坐在門邊,馬車一停穩就立刻扶著車門下去,待入了府門才想起來,袖中還有個燙手的東西。
只好頓下腳步,折身將那隻繡工精緻的香囊遞給他,生硬地擠出個笑來:「崔姐姐讓我交給你的,過幾日是浴佛節,她提前繡好了香囊,想必已經到寺內開了光。」
謝昶卻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看著她。
見他遲遲不伸手,阿朝直接將東西塞到他手裡,「哥哥收下吧,崔家姐姐對你是一片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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