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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言童语,许遂恒却是尴尬无比,局促地想要解释:“这真的只是误会......”
那老嬷嬷不忙理他,倒先向我恭敬地福了福身:“小姐受惊了,主子交待老身好生照顾您和小小姐,恕我来迟了。”
“有劳了。”我点了点头,元宝喊这老嬷嬷奶娘,看来,是摄政王祁修谨的人。
可是,怎么来的是他们呢?
“嬷嬷您看,这都是误会,天还没亮,随我去花厅喝杯粗茶,用些点心,”那边许遂恒还在赔笑周旋:“国公爷面前,还请您替我分说几句。”
原来他是把一行人当作了薛国公府的,这倒也好。
“老身不敢。”老嬷嬷举止有礼,言语中却不客气:“薛小姐才回来几日,就被世子无故关进了柴房,若老身喝了您的茶,岂不是要进刑部的牢房?”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许遂恒已然冒了一脑门的汗:“此事只怪我误听人言,改日一定登门向国公爷赔罪!”
也难怪他慌,刚把我和元宝关进柴房,还没辖制,就半夜三更神兵天降。
南阳侯府空有爵位,跟真有实权的一比,不是鸡蛋碰石头么?
“但愿世子能言出必行。”老嬷嬷道理讲罢,稍缓了些语气:“那老身一行人为着照顾薛小姐,要在府上叨扰几日,食宿自理,世子不介意吧?”
“求之不得,您请自便!”许遂恒拿帕子揩了揩额角,支使起侯府下人来:“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去给客人收拾下榻?”
一切拾掇好,天已拂晓,我恐元宝缺觉伤身,又喂了碗安神汤哄她睡了,才走出房门准备梳洗。
这一瞧不打紧,院子里扫地的、除尘的、挑水的、擦砖的、浇花的人各司其职,原本不算小的院子竟占得满满当当的。
呃,我这院里好像本来也没多少活要做吧,祁修谨这一挥手送了那么多人过来,倒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薛小姐不必拘束。”元宝的奶娘江嬷嬷含笑从屋里出来,安抚我道:“王爷就是怕您太累了,因此送这些人过来,有什么事就叫他们去做,当作自家的一样。”
“辛苦嬷嬷了。不过我还有一事不明。昨夜我派了人去知会国公府,为何,为何来的却是您?”我终于忍不住道出疑惑。
“是这样,昨夜王爷与亲卫恰好路过,见几位姑娘从侯府翻墙出来,恐是薛小姐这里有事端,拦下问清后,便打发奴婢等人过来了。到底,祁王府比薛国公府更近些嘛。”
“原来如此。”这位摄政王考虑得还挺周全,也着实疼爱女儿。
只是,他为何会半夜路过南阳侯府呢?
我按了按额角,祁修谨的想法且不去猜,还是先去做我该做的事吧。
这一日,有了江嬷嬷等人帮手,我便可将更多心思用在为元宝解毒上,比往日轻松了许多。
掌灯时分,思路上又有了新的进展,忙不迭地提笔写下,翠玉却说许遂恒的人过来了,那边设了宴给我赔罪。
宴无好宴,只是,我倒想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等我带着江嬷嬷一行人到了秋叶厅,远远便看见沈黎儿依偎在许遂恒身上,扭股糖似的。
简直多看伤眼。
见我走近,沈黎儿才不情不愿地让开主位,自己挪到侧边的一个席位上。
我不以为意,正要落座,却被一只手拦住了。
“早就听说侯门规矩最严,今日老身却长了见闻,不知主母与主君用饭,妾室不在一旁伺候反先落座,是哪门子的礼节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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