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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哮病发作的邬全义自知不敌,想尽办法将你打退,你顺势退出了佛堂,邬全义见状立即锁紧了门窗。自己哮病发作,可是门外却有虎狼,他无法抉择,就这样一个人在被自己亲手锁住的佛堂中死去了。」
「这都是你的推测!」
即使自信自己没有留下蛛丝马迹,张山还是被李希言完全符合现实的推论吓得不轻。
他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一步,隔着牢狱的缝隙恨恨地看着她。
李希言拿起香炉,给他展示着里面薄薄的一层香灰。
「根据邬欢所言,她那晚戌时见到邬全义的时候邬全义正在焚香。然而,你看看这个香炉里的香灰,这么薄一层能插得住香吗?所以……那些消失的香灰去了哪里?」
张山的视线下意识投向那件青灰色的衣裳。
「你已经用你的眼神告诉我答案了。」李希言再次拿起那件青灰色的衣裳,给他展示衣领与袖口,「根据漕帮中多名船工以及你家中仆人的证词,这衣裳是你六月十七那日所穿,你解释一下这上面的香灰是哪儿来的!」
领口和袖口上还残存着发白的香灰痕迹,他无可抵赖。
张山眼珠子急速转了几下。
「谁知道是在哪里蹭的!我是个大老粗,根本就没注意这些。」
李希言从怀里摸出一个蓝布香囊,香囊上绣着一颗松树。她打开香囊,倒出两枚大蒜。
「有个治哮病的偏方就是随身佩戴几枚大蒜,发作时嗅闻香囊就可以暂时缓解。我当时验尸的时候就觉得奇怪,邬全义再是个粗心的人也不会连个香囊都没带,更何况他还有喘疾。后来,本官的手下就在你的房里搜出了这枚邬全义用来应急的香囊。」
张山张了张嘴还未来得及辩解就被李希言打断。
她晃了晃香囊:「这东西应该是邬欢做的,不是到处都有的东西。你又该作何解释。」
张山沉默地低下头,脑子里还在飞速地思考着。
「真狠啊。这东西应该是你和他缠斗时拿走的吧?」李希言走到他面前,将香囊举起。
垂下的香囊正好在他的眼前微微摇晃着,似乎下一刻就要撞上他的脸。
张山瑟缩了一下。
「还没到你哑口无言的时候。」李希言视线在他身上来回扫视,「本官还有证据。」
眼神像是刀一样在他身上刮擦着,张山咽了咽口水。
「不过需要你把衣服脱了。」
张山强撑着笑了一声。
「怎么?李少使喜欢看男人?」
这样低级的冒犯还不足以令李希言动怒。
她走到桌边沏了一盏茶,递给他。
「喝吧。」
张山懵了一下,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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