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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一刀,应该早点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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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静之下午三点前都没有见到季淮凛回来,心下有点不安,时不时会刷一下手机里的时事新闻,看看有没有在警局门口打架的新闻,她是真怕闻时远会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下班时间到了季淮凛还是没见踪影,她倒是安下心了,这人公司这么多,指不定早就去上海了。
回到租房楼下,立在铁门外的男人大步走向姜静之。
闻时远脸上的伤稍微处理了下,额头上还很突兀地贴着张皮卡丘图案的创口贴,这是谁的杰作姜静之一看便知。
“楠楠旅游回来了?”她问。
楠楠是闻时远外甥女,今年七岁,性格活泼开朗,一张小嘴又甜又会说话,特别爱粘着闻时远。
闻时远下意识碰了下额头的创口贴,笑道:“回来没多久,好不容易把她给哄睡着了我才有机会来找你。”
姜静之知道他是有事才找来,走到树坛边沿坐下,“学长,有什么事你现在说吧,我待会儿还有点忙。”
闻时远在她身旁坐下,眼里情绪不明,声音微哑,“你怎么会和……那个人结婚?”
“遇上了,就结了。”姜静之语气很无所谓。
可要是换做成以前,她一定会说,“和季淮凛结婚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我想要和他恩爱到白头,待到头发花白,身体佝偻那时候,回望过去,还能说出一句能和季淮凛结婚真好。
可现在都变了,她对这段婚姻已经没有任何憧憬。
她努力过,但是得不到回应,等她心灰意冷时,季淮凛却突然变了。
那是不是代表着,她哪天心又被他捂热了,他又会回到前段时间的冷脸相待。
这不就是互相折磨吗,太累人了。
反正一直以来,来到她身边的人都会离开,那倒不如就自己一个人孤独终老吧,省的一次又一次伤心。
闻时远神色微黯,沉默片刻,抬眸看着她精致的侧脸,轻声问:“静之,我还有机会吗?”
姜静之讶异,瞥了他一眼,不太相信十全十美的学长也会说出这种话,提醒他:“你是要和小霜姐结婚的人。”
“不结了,静之,你听我说。”闻时远压下黎霜带着他的怒意,起身走到姜静之面前,半蹲下,仰头温和地看着她的眼睛。
在他这里,无论姜静之做了什么事,她都值得被他温柔以待。
“全都是她捏造的假话,那晚喝醉我根本就没有碰她,我那时候心里想得都是你,怎么可能会去做那种事。”顿了顿,声音变得无比失落,“对不起,都怨我,不然你也不会……”
姜静之懵了瞬,缓慢地眨了下眼睛,沉吟几秒:“你是说,你们没有上床,所以婚也不可能结。”
“对。”闻时远眼里闪过一丝希冀,“静之,我自始至终都很爱你。”
季淮凛来到这栋楼下时恰好就听见了这句话,他站在那颗树后面,颀长的身体倚靠在树干上,沉默地听着背后两个人的对话。
他必须得承认,如果没有闻时远,他或许再也见不到姜静之。
可身为一个男人,他却是非常妒忌闻时远,闻时远陪着姜静之走过的那些路,她这辈子都忘不了吧。
自己深爱的妻子,心里永远都会有另外一个男人的一席之地,他又怎么能甘心。
就比如现在,闻时远这样真情的告白,姜静之会不会心动,会不会更想要和他离婚了?
季淮凛光是想想就觉得心闷得厉害,艰涩地闭上双眼,手无力地垂下握成拳,再松开,摸出打火机。
“咔嚓”一声脆响,声音引起了树前的两个人的注意,同时看过去。
“路过。”季淮凛走出来,灭了火机冰蓝色的焰火,视线漫不经心从闻时远身上滑过,只看着姜静之,用着一种很平和的语气,“打扰到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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