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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他、他其实不是这个意思……林朝却好似一点没听见。趁林暮放手的空档，他一把掀了被子，勒着他哥的腰将他往怀里带。眼前豁然开朗，夏夜沁凉的空气灌入肺部。「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我……」林暮徒劳地抓住林朝手臂，嘴唇翕动着却吐不出解释的话来。能怎么解释呢？他内心确实就是这么想的。他不想当林朝的哥哥，因为兄弟乱伦在这个社会是不被允许。同性恋或许会有光明正大地站在阳光下牵手的一天，但兄弟乱伦永远不可能。只要没有亲缘关系，做邻居家的大哥哥、学校里的学长、工作时接触的前辈、甚至是对林朝一见钟情的变态跟踪狂。什么身份都可以，只有兄弟不行。这身换不掉的血毁了他一辈子。「那就不做亲哥，做男朋友好了。」林朝把人压在身下，俯视那张乱七八糟的、挂着泪的脸，表情非常认真：「国家没说哥哥不可以做男朋友吧？」林暮瞪大眼，大脑一片空白，竟然一时之间竟没能反应过来。林朝把手搭在他哥闷出薄汗的后颈，声音耐心又温柔，像缠绵的风：「不是说双胞胎会有心灵感应吗？那你就也闭上眼，就一分钟，感应一下我的回答。」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逐步靠近，在林暮唇上落下柔软的触感，湿热的呼吸裹挟着林朝的气息打在鼻间。对方没有进一步行动，就这么抱着他，唇贴着唇、身体贴着身体。没有了被子保护的林暮下意识想缩起身体，但林朝和他身高一样，根本无处可藏。这时候一种想法格外强烈——他不是被林朝包裹，而是和他相互支撑，像两棵共生共长的小树。对啊，他和林朝是双胞胎。他们在母体，也是以这个姿势拥抱。林暮的手指蜷缩又摊开，最终抓住了弟弟的衣角。可惜的是，直到考试之前，林暮都找不到和蒋梦面对面好好说清楚和道歉的机会。不管午休还是放学，蒋梦总是和她的朋友待在一起。早上上课前的话，蒋梦平日都是踩着点进门的，林暮作为要道歉的人，也不好意思麻烦她提早到校。有些人就是这样，天天见面，却怎么都找不上说话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