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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第2页）
“还没决定吗？”
“嗯，我，我其实也还没想好。”
程慕谦沉吟道：“你想过去国外吗？”
沈晚意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国外？”
程慕谦点点头：“我送你出国留学吧。”
“不，不用麻烦……”
程慕谦语气温和道：“你爷爷生前曾经用一单生意换我一个承诺，我答应他如果你们母女遇到什么困难，我会尽力帮助你们，之前你妈妈的事，我没帮上忙，很抱歉。”
“不怪你的，我妈妈，是因为抑郁所以……谁都没有办法的。”
提起自杀而死的生母，沈晚意的心情有点低落，但还是打起精神道：“其实国内就可以了，随便什么城市，都可以。”
出国要花很多钱吧，沈晚意想着自己的饼干盒，瞬间没了底气。
“过段时间我就会离开国内，短时间内……不会再回来了，你在国内我没办法照顾你。”他低下头，看着沈晚意的眼睛认真道，“我不想失信第二次。”
“程叔叔你要去国外了？为什么？那你国内的生意怎么办？”
程慕谦扭过头看向楼梯下的舞池，那里声色犬马，觥筹交错，光影打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竟显得他有些黯然的落寞。
“国内由大哥和二哥负责，我会去法国定居。”
沈晚意从他的不动声色中察觉到一点奇怪的悲伤，再联想起他的腿，不由得心口一痛。
这让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那，就都听您的安排。”
程慕谦感受到了她的悲伤，只好无奈哄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以前在国外可是大学教授，如果当初不是我母亲相逼，我也不会回国参与程家的生意。”
“那您比起做生意，其实更喜欢教书吗？”
“对，其实准确来说不是教书，而是做研究，在我回国前，我有一个实验其实已经到了关键期……”
沈晚意见他提起自己的学术研究时神采飞扬，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本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小姐，可自从爷爷去世，母亲抑郁自杀，原本柔弱的她强迫自己打起十二万分的精力，在黑暗中独自行走，面对无处安放的恨意、迷茫、恐惧和不安。
她真的非常、非常害怕。
后来她遇到了程叔叔，可是程叔叔的腿又成了她心里的一个伤疤，让她更加伤心难过。
现在，他告诉她，不必为他难过，他们都可以开始全新的人生。
这于她而言，就像黑暗中唯一的光芒，虽然知道不应该这样依附着他人的人生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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