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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注视而来的视线开始往深情方向转变,殷韵顿感不妙,在鸡皮疙瘩炸起来之前,抬手摸向了他的胸口。
没有半点防备的赵珉旭就这么毫无预兆地被吃了豆腐。
在对方诧异的眼神中,殷韵的指尖摁过他衬衫胸口处的口袋,没有摸索到想要的东西,便继续往下游移,隔着衣衫轻抚过他寸寸肌肤,男孩在这场无声的“猥亵”中肉眼可见地红了脸。
然而他并未出声制止,只是咬着唇,隐忍又期待地感受着她激进又温柔的冒犯。
摸完了上半身,右手在他结实的腰际停顿片刻,复又接着往下。
感受到腰带上传来的力度,赵珉旭涨红了脸,脖子也受到了波及,体温拔高,热意阵阵。
他再也无法忍耐,迅速覆上贴在他腰带处不断作乱的小手,齿缝中艰难蹦出的字音夹带着低沉混乱的喘息:“别、别在这里……”
被他燥热的掌心限制住行动的殷韵颇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看都不看他发春似的面部表情,挣脱出来自顾自继续行动。
然后,他被她无情地掏了裤裆。
殷韵想说她不是故意的,男人的裤兜可真深,她有自己的目标,然而塞得太里面,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也是没办法的事。
面无表情从裤袋里抽回手来,两指间夹着一根卷烟。
然而被取走了物什的某人还沉浸在自己的肉体被女孩亲密触碰过的震撼中,全然没注意到这点。电光火石间,似有一股电流从尾椎沿着脊柱飞快蹿入他脑部神经,猝然又陌生的快感令他无法自控地泌出一句短促的闷哼。
惊慌地捂住嘴,半个“你”字戛然而止地消逝在唇齿间。赵珉旭咽下不解的控诉,徒留一双逼红了的眼睛,有些羞耻地时不时瞟向她,似乎想要个说法。
说法自然是没有的,她又不知道他喜欢把那根肉乎乎的东西放在右边,出于人设考虑也不好跟他开黄腔调戏过去,只能假装对自己指尖残留的软韧触感一无所知。
怕他霸王硬上弓戳破这层有点难以启齿的窗户纸,殷韵决定先下手为强。举起手中夹着的卷麻烟,朝他皱起了眉头,表情严肃。
“这个东西,不太好吧。”
闻言定睛一看,辨认出女孩手里拿着的东西,赵珉旭脸色由红变青,上头的情欲像是被一盆冷水兜头浇灭,面色凝重。
殷韵的鼻子很灵,一早便闻到他身上的异味。有燃烧过的油腻酸臭药草气味,更近一点,还能闻到新鲜的大麻味。
他来见她前大概洗过澡,有浅淡的沐浴露味道,没喷香水,讨厌的臭味来源不是从他肌肤里透出来的,而是衣物上沾染到的。
但光靠自己的猜测判断并不能确定他到底有没有碰这玩意儿,接下来又是否有吸食的打算,誓与黄赌毒势不两立的殷韵实在没有好脸色给他。
手指用力,卷烟掰成两段,正好被她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还没移民呢,就想着这种事,真不想回去了?”
“不是!”赵珉旭急切地反驳,意识到失态后又撇过脸去,似有不甘,愤恨切齿,“不是我的……”
殷韵抱臂,扬了扬下巴:“那你解释,我听着。”
男孩惊讶转头:“你信我?”
“快说。”
“哦……”尴尬地挠了挠头,赵珉旭有点紧张地一五一十将原委和盘托出,生怕漏掉一点细节令她心生误会。
“我真没碰过,都是那群……嗯……呃……”想了想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形容那群人。“跟班”不好,“小弟”也不行,他才不需要那些累赘,都是他们死皮赖脸非要要贴上来的,他可不是那种奴隶主做派的人。
殷韵替他补全:“是一开始被你派过来找我的那群人的?”
赵珉旭点头,怕自己迟疑一秒都会被她纠错。
受“开放”、“自由”的社会环境影响,加上无人严格管教,这群人从小没树立起对这类毒品的抵触情绪,意识到危害的可怖。有钱有闲,青春期又爱玩,沾上这东西简直再平常不过了。
“他是他们,你是你。别乱学,离他们远点,坏死了。”
殷韵抽出消毒湿巾擦拭起手指,然而印象里难闻的气味萦绕鼻尖经久不散,这令她烦躁不已,动作也愈发粗鲁,用力到恨不得将皮肤擦破。
想制止又没立场,赵珉旭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生闷气,不敢出声触她霉头。
双方都沉默,殷韵越擦越恼火,干脆把湿巾丢了,自虐般掐着手指。
“他们都是亚裔,学校里种族歧视很严重,在我来之前他们一直被压榨、被欺负。我来这儿也被人挑衅过,结果一不小心赢了比赛当上了冰球队队长,声望和出名度上去了,他们为寻求庇护,自发性地非要跟着我,不是我选的……”
见她背过身去,好像真的很生气,赵珉旭急得不行。她躲他,他就转来转去围着她解释,低声下气,语速飞快,唯恐她没耐心听下去。
“我错了,殷韵,对不起我错了!我没碰过,以后也绝对不会碰的,真的,我向你发誓!”
目中无人、嚣张跋扈活了将近十七年的赵大少爷打死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将道歉说得这么自然顺口又恳切。
举着三根手指发誓,赵珉旭弯着腰将身高压到殷韵之下,用仰视的角度追逐着她冷漠的面庞,不厌其烦又不依不饶地缠着她表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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