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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我自己去吃点东西。”
“叶然——”他想要带她去见一下爷爷。
“时轶,那边的人在等你。”
“等我一会儿,有事找我。”
叶然忙不迭的点头。
时轶离开后,叶然端着餐盘安心地喂饱肚子。晚宴的自助餐相当丰富,叶然满足的享用,没有注意到一旁走近的人。
“蛋糕这么好吃?”说话的声音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了。她端着餐盘的手微微抖了几下。
桑珊说,男人不能惯着,你主动,他就觉得你轻浮,越发不会将你放在心上。叶然以前觉得这话不对,因为桑珊从来没有谈过恋爱,而她是有恋爱
经验的人。不过现在她信了。
她抬头,不咸不淡地回道:“你在质疑五星级酒店大厨的手艺?”
傅延北西装笔挺,沉默了片刻:“小笙身体好了吗?”
“谢谢关心,好多了。”叶然鼻子冒酸,摸不准他现在到底什么意思。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了。叶然也没有食欲了。她低着头,耳边的耳坠轻轻晃动。
傅延北觉得眼睛迷乱,大脑一抽一抽的疼,一些模糊的光影在大脑闪烁着。
叶然心里有小人一直在打架,这么好的机会她不想错失,可是她又不想那么轻易原谅傅延北。她瞅着他,发现他拧着眉角,十指紧握,好像很痛苦。“你怎么了?是不是头疼?”
傅延北回道:“没事了。”
叶然满脸的担忧,抓住了他的手臂:“我陪你去外面透透气。”
傅延北向来吃软不吃硬,面对她的关心,他无法拒绝。
酒店的后花园,有一个喷泉,池中还养着很多锦鲤。晚风悠悠,月亮挂在天空,像弯弯的眼眸。
傅延北走在前面,叶然恨恨地走在他的身后。她陷在自责中,他这样是不是车祸后遗症?这几年他是不是经常会头痛呢?越走越累,她慢慢停下来。
傅延北又走了一段路,发现刚刚跟在他身后的人站在远处。他清清嗓音:“叶然——”声音中掺杂着些微的倦意。
叶然眸光一亮,却傲气地撇开脸:“傅先生,抱歉,我走不动了。”她穿了一晚上
的高跟鞋,实在走不动了。
傅延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脚上的高跟鞋,那意思好像在说她自作自受。
叶然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脱了高跟鞋,脚趾头解脱了。
傅延北目光短暂地从她脚上看过,他快速地拧了一下眉眼。
叶然凉凉开口:“我刚刚听说深海的装修要搁置了。”傅延林不同意,她瞅着他,傅延北的压力可想而知。
傅延北微微侧首:“时轶告诉你的?”
叶然耸耸肩:“如果深海不装修,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合作?”
他勾勾嘴角,没有回复她。
“我是真心想要和深海合作。难道我的诚心你还没有看到?”
“你的诚心?”傅延北下意识地瞄了一眼她的胸前。礼服裙胸口稍低,露出了一片细腻的肌肤。“在哪?”
叶然错愕,随即笑起来。
四年,她和他都变了。
月亮躲进来云层里,天色暗下来。
“那你要不要看一看我的诚心?”她压着声音,仰着头对上他的眼睛。脸颊火辣辣的,幸好这时候光线昏暗不明。
他的心扑通跳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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