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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叶序说着看向他：&ldo;你应该很会做饭吧？周末在家也自己做？&rdo;

闻也却是摇了下头：&ldo;醒的太晚就不会。&rdo;

叶序挑眉：&ldo;你也会睡懒觉？&rdo;

闻也点头嗯了声。

这倒是有些出乎叶序的意料。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吃了大半，端起杯子碰了个杯。

这次轮到闻也问他：&ldo;叶主编一直都是一个人住？&rdo;

&ldo;对。&rdo;酒喝完了，叶序又拿了一罐，重新续上，&ldo;毕业后我就出来住了，起初在外面租房子，后来买了现在这里。&rdo;

更准确来说，从念大学开始，他就没怎么回过家。

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叶序今晚的话比平时多了一点，&ldo;我妈再婚了，和他们住在一起不太方便。&rdo;

他慢慢抿着杯子里的酒，掀起眼皮，&ldo;你呢？你也一个人？&rdo;

问完，忽然想起不小心听见的电话内容，叶序又顿住了，动了动嘴唇，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闻也在他前面接下了话。

他脸上的神情没什么变化，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ldo;我爸妈在我小时候离了婚，我跟着我妈一起生活，暂时和她住在一起。&rdo;

叶序垂下眼：&ldo;不好意思……&rdo;

闻也说没事：&ldo;都是过去的事了，不用放在心上。&rdo;

又说：&ldo;真要说不好意思的人应该是我，是我先问你的。&rdo;

明明是他说了抱歉的话，却反过来成了被安慰的人。

外面的雨变得小了，雨滴落在洗过的叶片上，声音格外清脆。

叶序握着玻璃杯，默了一会儿，抬眸看向冷峻淡漠的青年，鬼使神差般说了句：&ldo;要不你搬来和我一起住吧？&rdo;

话说出口，连叶序自己也愣了一下，他匆忙回神，说了声抱歉，并解释：&ldo;我不是故意偷听的，不好意思……&rdo;

叶序说着低下眸去，没有去看闻也，只眨了下睫毛，&ldo;当然，如果你已经找好了房子……&rdo;

&ldo;还没找好。&rdo;却在这时，闻也冷不丁出声应下他的话，喝着酒眼睛落在他身上，&ldo;我会考虑的，谢谢叶主编。&rdo;

叶序微微一顿，看着他在说完后，捉起筷子低头吃着快要冷掉的面条，动作不急不慢的样子，想要说什么一时又给忘了。

闻也吃完站起身，收拾着茶几上的碗筷和杯子，见他准备去洗碗，叶序连忙赶在他进厨房之前拦了下来。

&ldo;我来洗就行。&rdo;本来就是闻也做的饭，现在还让他洗碗，叶序怎么想都觉得过意不去，&ldo;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rdo;

闻也却坚持着：&ldo;没关系，很快就洗好了，今晚多谢叶主编款待。&rdo;

然后不顾他的阻拦，越过他进了厨房。

这算什么款待。

叶序靠在门口，眼看着闻也走到洗碗池前，挽起袖子洗碗，有些无奈地扯了下唇。

送走闻也时，接近十一点整，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闻也没让他送到楼下，叶序于是把他送进了电梯。

电梯门缓缓合上，闻也站在电梯里，对他说了两个字：&ldo;晚安。&rdo;

他也回了句：&ldo;晚安。&rdo;

直到电梯上的数字下降至一楼，叶序才转身回到屋里，像还没有喝够似的，又去冰箱里拿了罐淡啤酒。

从阳台经过，他弯腰扶了把被雨淋湿的绿叶，直起身时，余光不经意间扫过楼下，看见那道尚未离去的修长身影，目光不由顿住。

下过雨的夜晚，天空仿佛被洗过一样，闻也一动不动站在路灯下，遥遥望着他的方向，影子像猫在脚底缩成一团。

这一瞬间，叶序忽然生出一种错觉，觉得闻也好像在看他。他喝了口酒，再看时，闻也已经迈开了脚步，只剩下一道宽阔的背影，影子在视野里越变越长。

叶序看了一会儿，拉上阳台的移门回了客厅，墙角的落地灯亮着昏黄的光，他窝在沙发上，随手从书架捞了本书，翻了两页，闭着眼按了下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