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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6页）

周景曜头都没抬，像没听到她说话一般。

姚凌又说：「你是在为念念姐的事情难过吧，世事无常，没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念念姐身上，谁能想到那天晚上的路灯突然坏了啊。

「不过念念姐之前有你这么疼她，她也没什么遗憾了吧。

「人总得向前看，你说是不是」

接着有意无意地贴近周景曜，裸露的胳膊状似无意的擦过周景曜攥着酒杯的手。

周景曜听到她这么说，头突然动了下。

之前那种生人勿近的气势顷刻间荡然无存。

后面在姚凌提出要送他回家的时候，他也没有反对。

我已经猜到接下来发生的事了。

这是我等了一晚上周景曜没等到，

结果只等到了第二天在姚凌的搀扶下回来的醉醺醺的他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心，是在这个时候变的吗？

我放下了扶在门上的手，转过身，

我想我是时候该离开了。

在我转身要离开的时候，周景曜突然向我这个方向抬起头，他好像是看到我了。

他疯了一般地跑出来，嘴里不停地喊我的名字。

「念念，你在哪，你跑那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好想你。」

「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你，我真的好想你啊。」

现实里，睡梦中的周景曜出了一头汗，闭着眼睛。

嘴里还在不停地喊：「不要走，不要走。」

隔壁的姚凌听到声音进来，握住周景曜的手，

在听清周景曜睡梦中说的是什么的时候，脸颊微红，脸上洋溢着幸福。

像哄孩子一般连声说道：「我在呢，曜哥，我不走。」

我看着姚凌握着周景曜的手，第一次没有生出想掰断这双手的冲动。

再不走还能怎么样呢。

现在的我，就连触碰你，都只能在梦里。

16.

第二天早上，姚凌穿着围裙，心情很好地在厨房准备早餐。

周景曜因为前一天晚上没有睡好，眼下黑眼圈很重。

他手机响了起来，我看到来电显示是高寒。

周景曜看了一眼手机，先是起身把卧室门关上了，然后才点接通。

「兄弟，你之前让我找的那个人我找到了，是在他们老家找到的。

「我拿着照片问他跟照片上女人什么关系，他一开始不肯说，后面被我揍了一顿才老实。

「说是几年前在一个大雪天那个女人开着一辆沾着血的豪车，让他修来着，临了还叮嘱他这事要烂在肚子里，谁都不许告诉。

「一年前又找到他，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离开这，永远也不要回来。」

接着是一阵长久的沉默，电话那头的高寒捏不准周景曜的情绪，试探地问道：「曜哥？」

周景曜双手撑在窗台上，深呼吸了几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知道了，这事麻烦你了。」

「咱俩啥关系啊，你还跟我说什么谢啊。」说完，高寒又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你可千万不要干傻事啊。」

「放心，我有数。」接着周景曜就把电话挂断了。

听着他俩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