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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1页）

&ldo;你是谁？&rdo;

29

29、29空壳

韩旭甩开环在他肩上的手，猛地转过身，跟陆远面对面地站着。他觉得自己心跳很快，眼前的这个人，有着和陆远一样的面容，却由内向外都散发着不同于陆远的气息。

陆远不会这样笑，陆远不会这样主动搂着他，陆远不会这样带着戏谑地看着他。

这个人不是陆远……

&ldo;你是谁？&rdo;韩旭咬咬牙，又问了一次。

陆远没回答，只是回头往门外看，韩旭顺着他的方向也跟着看过去。门外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人，冲他微微一笑。

苏墨。

&ldo;陆远呢？&rdo;韩旭嗓子发紧，他没有想到苏墨居然会出现在自己家。他一直觉得苏墨有点性邪，加上陆远眼下这种诡异的状态，他手脚都凉透了。

&ldo;不是在这么？&rdo;苏墨抱着胳膊，手指撑着下巴。

&ldo;操，&rdo;韩旭轻轻说了一声，突然抬手将手上拿着自喷漆罐子往门外狠狠地砸了出去，&ldo;我问你陆远呢！&rdo;

罐子很准确地砸中了苏墨心口的位置，但却像是没有碰到任何东西，穿过苏墨的身体飞了出去。罐子在苏墨身后的墙上砸了一下，发出很大的声响。

韩旭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苏墨没有实体？

&ldo;我跟你商量个事。&rdo;苏墨迈进客厅，皱了皱眉，伸手挡在眼前，韩旭屋里所有的灯都开着，他像是对自己说了一句，&ldo;太亮了。&rdo;

屋里的灯就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全部熄灭了。

&ldo;我跟你商量个事，&rdo;灯灭了之后，苏墨在椅子上坐下，窗外的月光照在他身上，有种不真实的感觉，&ldo;你同意，陆远以后都不会有事。&rdo;

&ldo;你想怎么样。&rdo;韩旭咬着牙问，看了一眼还站在他身边的陆远，陆远脸上没什么表情，正弯了腰看着放在茶几上的摄像机。

&ldo;你的身体。&rdo;苏墨脸上始终有着淡淡的微笑，眼神却是飘忽的。

韩旭盯着苏墨，半天没回过神来，身体？什么意思？

&ldo;我有男朋友。&rdo;韩旭回答，他不是傻子，他愣了几秒钟之后就明白了苏墨的意思，尽管他无法理解这里面的含义。

苏墨笑了起来，伸手在摄像机上摸了一下，镜头&ldo;啪&rdo;地一声裂开了，一股暗绿色的烟从裂开的缝隙里窜了出来，在苏墨的掌心慢慢汇集成了一小块结晶：&ldo;怎么样？你只要答应，陆远就能回来。&rdo;

&ldo;不。&rdo;韩旭很干脆。

&ldo;嗯？&rdo;陆远转过头来，&ldo;你不是很喜欢他么？&rdo;

&ldo;你如果想要，不用我同意吧，就像你不需要经过陆远同意一样，&rdo;韩旭顿了顿，有点豁出去了，大不了就跟许佳音一样呗，&ldo;我根本不相信你，我连你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确定。&rdo;

&ldo;没错。&rdo;苏墨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ldo;那就这样吧。&rdo;

他与韩旭擦肩而过，带起一阵冷风，韩旭感到一股莫名的疲倦向他袭来，就像是很久没有休息的人，无比渴忘能闭上眼好好睡上一觉。

陆远伸手接住向前一头栽倒的韩旭：&ldo;如果他不行……&rdo;

&ldo;那就再找一个。&rdo;苏墨的声音从空气中传来，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外的黑夜当中。

阳光从窗帘缝里洒进来，陆远趴在枕头上，睁开一只眼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八点二十。脑袋很沉，他非常不情愿地撑起身子，今天十点，局里专案组有会议，他和蒋志明都要参加。

最近有点人心惶惶，那边灭门案完全没有进展，这边连环杀人案也是两眼一抹黑，省里的专案组下来两天了，限时破案的死命令扛在肩上，每个人都给压得透不过气来。

所有人对凶手都充满了愤怒，程波自打灭门案之后就没有回过家，每天都泡在办公室里，他老婆给他送换洗衣服来也就说个两三句话就被赶回家去了，据说他老婆之前就已经提过两次要离婚。

陆远坐在床沿上，所有人里，大概只有他，对于破案没有报任何希望，只有他觉得这两起案子都是&ldo;非人&rdo;所为。不，应该还有彭安邦，手机里有大清早彭安邦发来的短信：我又查了资料，镜灵是一种怨灵，只有怨气才会吸引它们，许佳音的日记有没有什么发现？

日记本放在桌上，陆远拿过来，从头又翻了一遍，内容很少，没用多久就看完了，除了肉眼所见的那些文字，再也没有别的发现。他叹口气站了起来，也许这东西应该让孟凡宇看看，他那一屋子莫名其妙的书，也许会让他有别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