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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ldo;心梗？&rdo;蒋志明有点惊讶地重复了一遍陆远的结论。

&ldo;腹部伤口边缘呈焦糊状……&rdo;陆远有点不能集中注意力，尽管他知道现在自己必须全力面对尸体，但脑子里却始终回荡着苏墨最后的那句话。

那个香味，是你自己身上的。

&ldo;被灼烧过？&rdo;蒋志明问了一句，打断了陆远混乱的思绪。

&ldo;……是的，死亡时间12小时以内，&rdo;陆远深呼吸了一下，说完这句之后，他心里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之前那具女尸，又凑下去仔细地看了一下尸体腹腔，&ldo;腹腔内没有发现其它破损。&rdo;

&ldo;知道了。&rdo;蒋志明直起身子，拨了个电话。

蒋志明对这个案子的第一判断的是连环凶杀案，尽管陆远得出的死亡原因让他觉得很奇怪，但他还是打了电话给已经出发去另一个现场的实习生：&ldo;尸体什么体症……嗯……检查心脏和肺部……腹部呢……&rdo;

&ldo;有三具尸体死亡症状相同，&rdo;蒋志明挂掉电话，看着程波，&ldo;如果都是相同的体症，就可以先把尸体运走了……&rdo;

陆远还蹲在那里，对着尸体发呆，理论上是急性心梗没有错，但是为什么会在死亡之后被人在腹部开了这么一个洞，而且边缘还有火灼的痕迹？正常心力衰竭猝死的人脸上不会有这样的表情，眼前这具尸体的面部表情扭曲狰狞，两眼圆瞪，充满了惊恐……

他是看到了什么让他极度害怕的东西受到了刺激才引发心梗。

殡仪馆的车很快就到了，工作人员开始运走尸体。陆远坐在车上，梳理出疑点，有些东西不在他的工作范围内，但却让他很在意。

没有目击证人，没有人看到死者的死亡过程，在这条哪怕到了凌晨都还是通火通明的街上。

死者看到了什么。

为什么有十几个人都会在昨天半夜突发心梗死亡？

凶手为什么在死者死亡之后在其腹部造成伤口，根据伤口和出血量判断，是在人一死亡就立刻进行的，为什么？

&ldo;连环杀人案？&rdo;蒋志明也上了车，往陆远身边一靠，对着司机说了句，&ldo;殡仪馆。&rdo;

&ldo;像么？&rdo;

&ldo;和上个案子会不会有关联？&rdo;

&ldo;有么？&rdo;

&ldo;有这感觉。&rdo;

&ldo;是么？&rdo;

蒋志明偏过头看着陆远，这种如同敷衍般的回答让他觉得陆远今天不在状态：&ldo;这几天没好好休息吗？状态没恢复啊。&rdo;

&ldo;有没有这样的可能，当然这个听起来很不专业，&rdo;陆远突然说，没有回答蒋志明的问题，&ldo;这两个案子有联系，重点不是死亡原因，重点是……腹部的伤口……有人拿走了什么东西，比较离谱的假设就是‐‐平宁西街那具女尸身体里的那种东西。&rdo;

陆远说完，偏过头看着蒋志明，眼神里带着点无奈的戏谑。

&ldo;那东西成份是蜂蜜，要那东西干嘛呢？&rdo;蒋志明没有反驳陆远的推测，尽管陆远的语气听来并不是认真的，并且这种推测太离奇，但如果只是单纯把这案子当成一件灵异事件的话……

17具尸体在殡仪馆停尸房里整齐地排列着，散发着浓浓的怪味。

陆远静静地站在这些尸体面前，5名女性，12名男性，年龄在25至35岁之间，除了急性心梗的症状，再也没有别的能够引起猝死的器质性病变。

尸体在腹部相同位置都有拳头大小的伤口，直通胃部，就是因为这个细节，陆远才会在车上说出那样的话，女尸就是在胃里发现的那种蜂蜜……海棠花的。

腹部的伤口边缘都被灼烧过，这给鉴定出是什么东西形成的伤口造成很大的困难。陆远用手指仔细地检查了尸体的伤口，撕裂伤，在撕裂的同时或是撕裂后极短的时间内遭到火灼。

&ldo;报告我来写吧，&rdo;蒋志明站在陆远身后说，&ldo;你去吃饭。&rdo;

&ldo;不饿。&rdo;陆远没动，他们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尸体在出了报告之后将被火化，之后的工作就是程波的职责范围了。

&ldo;你最近状态很差啊，有点不像你了，是因为许佳音的事吗？&rdo;蒋志明一般不会问陆远太多私人的事，陆远似乎是一个不太愿意被人关注的人，但这段时间他那种总有些游离的状态让蒋志明不太放心。

&ldo;啊……&rdo;陆远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不能想许佳音的事，这件事如同毒蛇一样缠着他，让人绝望而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