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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第2页）

&ldo;武独，其中之事，你是知qg人，你把过程说一说吧。&rdo;牧旷达叹了口气，说道，&ldo;也好给诸位大人一个jiāo代，当年太子归朝之时，最后是你敲定他的身份，如今发现有蹊跷，解铃总该系铃人才是。&rdo;

武独眉头微蹙，寻思良久，知道牧旷达不打算自己开口，简直是狡猾至极。

&ldo;丞相。&rdo;苏阀终于忍不住开口道，&ldo;你这是什么意思？&rdo;

牧旷达没有说话，这场讨论在数年前太子归朝之时，便已发生过。如今依旧是当年的这些人，只是李衍秋早已不在。

&ldo;当年乌洛侯穆带着太子归来。&rdo;苏阀说，&ldo;出生纸有，玉璜有，上京的证据亦有，按理说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定案之后，便不该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rdo;

&ldo;此言是陛下所定。&rdo;牧旷达说，&ldo;意在根去朝野口舌之非，可本相现在竟是渐渐觉得，此事仍有内qg。陛下已去，这些年来，我却始终心中存疑，各位也看见了方才的一幕。此处更有韩将军、姚侯在，苏大人若固执己见，认为证据已确凿，倒也无妨，认为本相是无事生非的，这便请吧。&rdo;

牧旷达这么一说，众人反倒都无法反驳了。

韩滨说：&ldo;不妨先听听武独所言。&rdo;

&ldo;武独，你说吧。&rdo;谢宥说，&ldo;当年笃定太子身份的是你，如今要翻案的也是你，你知不知道此罪该当如何论处？&rdo;

武独沉吟片刻，答道：&ldo;当年除乌洛侯穆之外，我是唯一一个见过&lso;太子&rso;的人，后来想起，竟是觉得其中有蹊跷。但在今夜之前，牧相不曾吩咐过我半句话。&rdo;

武独抬眼瞥向牧旷达，今夜的骤然翻案，牧旷达没有与他商量过。这也是牧旷达的老辣之处，想必正是为了营造这效果，本来事实如此，若先行串供，把话说得太圆了，反倒让人觉得一切都是安排好的。

&ldo;且先不说十年前，奉赵奎命令刺杀太子之事。&rdo;武独又说，&ldo;先从去年深秋，我与王山前往上梓说起……&rdo;

段岭与牧磬来到费宏德所住的偏院内，见费宏德独自一人，正在院中赏月吃中秋的节饭。先前已介绍过费宏德，但当着牧旷达的面，段岭也不便说太多，现在告知牧磬，说：&ldo;这位是长聘先生的师叔。&rdo;

牧磬便执小辈礼，朝费宏德问好。费宏德只是微笑道：&ldo;你长得与你娘有点儿像。&rdo;

&ldo;您见过我娘？&rdo;牧磬好奇道。

&ldo;那年来往西川。&rdo;费宏德说，&ldo;有过一面之缘，来，喝酒。你俩有心了。&rdo;

段岭坐了下来，寻思那边园里多半正在密谋了，便朝费宏德眼神示意。费宏德点头，给牧磬斟酒，牧磬便喝了。

&ldo;费先生在江州住得可习惯？&rdo;牧磬问。

&ldo;秋来天寒，略有湿意。&rdo;费宏德答道，&ldo;除却有时腿脚不便外，别的倒是都好。&rdo;

段岭佯装想起一事，说：&ldo;正有驱寒的药物，待我去为费先生取了来。&rdo;

费宏德点头，与牧磬对酒闲聊，段岭则成功地抽身而退，离开偏院，绕过府内回廊，朝东边的书阁去。

☆、第214章质疑

今夜牧府守卫森严，却全都集中在摆宴的花园里，东边长廊中连个家丁也没有。风过长廊，风铃便响起叮叮当当的轻微声音，桂花香气传来，恍若隔世。

段岭已无暇欣赏美景，沿着长廊匆匆而过，转过拐角时，险些撞上一人，发现居然是郎俊侠！

两人碰了个正着，郎俊侠未换衣服，显然是与蔡闫离开后，又匆匆赶回。段岭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如果这时郎俊侠出手杀自己，一切就都付诸东流。

&ldo;你在这里做什么？&rdo;郎俊侠问。

&ldo;找东西。&rdo;段岭答道。

郎俊侠并未完全知道他的计划，沉默看着段岭。

段岭反问道：&ldo;你怎么又回来了？&rdo;

郎俊侠答道：&ldo;蔡闫意识到露馅了，在马车上与冯铎商议后，派我过来，设法窃听他们走后，牧相与其余人的谈话。武独还在花园里？&rdo;

&ldo;嗯。&rdo;段岭沉默片刻，意识到这是个假传消息的好机会，遂道：&ldo;待会儿我教你回去怎么与他说。&rdo;

&ldo;嗯。&rdo;郎俊侠眼里带着笑意，打量段岭。

两人面对面站了一会儿，段岭想起钱七，想起那个风雪夜，想起那碗馄饨，想起后来段家死去的那些人……

&ldo;你为什么杀了段家满门？&rdo;段岭问。

&ldo;我没有杀段家满门，你不是还活着吗？你恨他们吗？&rdo;郎俊侠不仅没有回答段岭的问题，反而认认真真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