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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年就没回,今年过年,应该也不回。他前阵子不是回去一趟了吗?那会儿我问过他,是不是过年就不回了,他点头了。”
谢唯斯心口顿时一阵空落落,那他要自己一个人在览市过年啊。
……
回到北市,这边的气温一下子让人怀念起了览市的温度,可惜,已经回来了。
把衣服带回兰梧洲自己住的小区,再洗了一遍后,晾干了谢唯斯就收进了衣帽间,挂起来。
后面每次拿衣服都会看到它,看到就会想到聂云岂这三个字,再想到和他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他温柔的一幕幕;还有他敲了敲她额头说她傻瓜的那一句。
每次想,谢唯斯觉得当时那种全身发暖与酥麻的感觉,至今依然清晰。
然后,她就靠在衣柜,盯着那件卫衣,又在衣帽间一个人傻笑。
然后想着什么时候能见到他呢,她好想他啊。
……
北市的时间说慢也慢,说快也快,虽然整天不是吃喝玩乐就是睡觉,但是因为无忧无虑不用工作,很快也年关将近了。
到过年的那两个半月里,谢唯斯偶尔会从聂沐的口中听到“小哥哥”三个字,但是都是他们的聊天,他没回来,而且也没说过年会回来。
她特意嘱咐聂沐,他要是回来了,告诉她,她还他衣服。
聂沐应了。
但是,到了除夕那天,聂沐都没有跟谢唯斯说,小哥哥有回来。
除夕夜北市大多地方挺热闹的,谢唯斯晚饭后就到会所玩去了。
酒喝了几杯,却还没见聂沐到,最后只等到一个电话。
谢唯斯靠在会所一处电梯口,听电话中聂沐说:“昨晚堆雪人可能冻到了,刚刚忽然有点低烧,老宅里的人都不许我踏出门半步了。”
“……”谢唯斯低笑,随后又拧眉,“发烧了啊?”
“嗯,唉。”她惆怅叹气,“其实也不严重,但是人就不让走了。你们玩吧,我过两天一定不到天亮不回。”
谢唯斯笑。
回去继续玩了会儿,有人问聂沐怎么还没来。
谢唯斯捏着酒杯,看着一群人,想了想,聂沐不在其实也没什么好玩的了,这些圈里的姐妹花也没办法聊太深入,只有聂沐能肆无忌惮地说话。
加上,今晚总想着聂云岂没回来,一个人在览市过年,总觉得好孤单。
所以她怎么也没办法畅快地玩乐。
谢唯斯索性放下酒杯:“聂小姐有点发烧,不来了。我也走了,看看她去。”
“不是吧你要走了唯斯?才九点。”有人马上要拦。
谢唯斯拿起仍在边上的羽绒服:“走了走了,你们自己玩。聂同学高烧呢。”嗯,不好意思了姐妹,高烧。
出了娱乐会所,谢唯斯拿出手机打车,又在路边买了个矿泉水。
大过年的,北市作为繁华大都市,基本从南堵到北。
谢唯斯准备没白做,上车十来分钟她人就不舒服了,就开始喝水,不停地喝。
折腾了一个小时,终于到了城北,人很幸运的,没有吐。
本来摸了手机要打电话给聂沐让她出来带,但是想着她可能在休息,她就没打了,自己沿着记忆中的老胡同走着。
就是自从出国读书就没来过了,老胡同又有些四通八达,弯弯曲曲,谢唯斯很快晕乎乎的,迷路。
最后无奈想打电话时,谢唯斯不经意间,远远的看到一处大门口,停着一辆黑色机车,车上躺着一个男人,枕着手,在看手机。
这个画面,熟悉到谢唯斯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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