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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汝知吾是何人吾乃夏侯惇是也（第1页）

残阳如血，洒在兖州城外那片荒芜的原野上，喊杀声渐歇，唯有阵阵硝烟还在袅袅升腾，仿若不甘就此散去，竭力诉说着方才战事的惨烈。夏侯惇浑身浴血，战甲残破，几缕头发被汗水血水浸湿贴在脸颊，却遮不住那满脸的肃杀与豪情。他手提长刀，刀身血迹斑斑，刀刃兀自微微颤抖，似在回味着方才斩敌的畅快。身旁，曹军士卒们正忙着清理战场，收殓同袍尸首，偶尔几声伤者的痛呼，揪扯着众人的心。“将军，敌军已退，此番折损不少兄弟，咱这……”一名校尉满脸悲戚，上前抱拳禀报，话未说完，夏侯惇抬手止住。“休得多言！战死沙场，乃我等武人归宿，为曹公英灵护持这兖州之地，值！”夏侯惇声若洪钟，目光坚定扫过战场，似要用这眼神将每一寸土地烙进心底。兖州，乃曹操根基所在，黄巾军残部联合几股山贼草寇，妄图趁曹操与袁绍对峙官渡、大军调离之机，狠狠咬下这块肥肉。夏侯惇领命镇守，深知责任重如泰山，稍有差池，曹操大业便危如累卵。刚击退这波攻势，众人疲惫不堪，可夏侯惇不敢松懈。他亲赴城防，检查各处壁垒，督促士卒加固工事，搬运箭矢礌石。正忙碌间，探马急报：“将军，黄巾军贼首龚都，率大队人马卷土重来，距此不过二十里，看架势是倾巢而出，誓要夺城！”夏侯惇浓眉一拧，眼中闪过狠厉：“来得好！传令下去，全军集结，随我迎敌！”不多时，曹军列阵城外，夕阳余晖将身影拉得修长，宛如一道钢铁长城横亘荒野。黄巾军漫山遍野涌来，旗号杂乱，却人数众多，汹涌如潮。龚都骑一匹黑马，手持狼牙棒，张狂叫阵：“曹军小儿，速速献城投降，饶尔等不死！”夏侯惇催马而出，长刀一横，怒喝：“汝知吾是何人？吾乃夏侯惇是也！今日便教尔等贼寇见识见识曹军威风！”言罢，拍马直取龚都。两阵相交，瞬间杀作一团。夏侯惇如蛟龙出海，长刀挥舞，寒光闪烁，所到之处，黄巾军血肉横飞，惨叫连连。他左冲右突，浑然不顾自身安危，只一心要撕开敌军阵脚。龚都见势不妙，指挥麾下数员猛将围堵夏侯惇。一时间，刀枪棍棒齐向夏侯惇招呼，他却毫无惧色，以一敌众，长刀翻飞，竟将攻势一一化解，还反手斩落两名敌将首级。战至酣处，曹军士卒见主将如此勇猛，士气大振，呐喊着奋勇向前，黄巾军渐渐抵挡不住，阵形松动。可就在这时，一支冷箭“嗖”地射向夏侯惇面门，速度快若流星。夏侯惇躲闪不及，那箭直直射中他左眼，剧痛袭来，眼前瞬间一片血雾。他虎躯一震，却未吭一声，伸手猛地拔下箭支，连带眼珠一并扯出，大喝：“父精母血，不可弃也！”言罢，竟将眼珠一口吞下，而后疯魔般再度挥刀，直杀得黄巾军肝胆俱裂。这一幕，震慑全场，曹军士卒眼眶含泪，嘶吼着冲锋；黄巾军则军心大乱，丢盔弃甲，四散奔逃。龚都也吓得面无人色，拨马欲逃，夏侯惇哪肯放过，纵马紧追，数刀下去，将龚都斩于马下。此役，夏侯惇率曹军大破黄巾军，兖州之危暂解。待士卒们欢呼着簇拥他回城，夏侯惇这才从激战的癫狂中缓过神，单膝跪地，双手握拳撑地，身子微微颤抖，那是伤痛与疲惫交织的痉挛。军医匆匆赶来，见夏侯惇惨状，眼眶泛红：“将军，快随我回营疗伤。”夏侯惇摆手：“无妨，些许小伤，莫要声张，莫扰了兄弟们庆功。”待简单包扎完毕，夏侯惇强撑着巡视各营，每至一处，士卒们皆肃然起敬，目光满是崇敬与心疼。他鼓舞众人，安排好城防轮值，直至夜深，才回到营帐。烛火摇曳，夏侯惇独坐榻上，轻抚眼罩，想起白日惨烈战况，想起曹操临行嘱托，心中五味杂陈。兖州虽暂时守住，可黄巾军贼心不死，曹操官渡战局吃紧，兵力粮草难再抽调，后续艰难险阻，犹如重重山峦横亘在前。但夏侯惇目光坚毅，毫无退缩之意。他知晓，自己是曹操臂膀，兖州是根基根本，哪怕只剩一息尚存，也要为曹操守住这片土地，待主公凯旋，呈他一个安稳后方。此刻，那只失去眼珠的眼眶虽还在抽痛，夏侯惇心中却已谋划起整军经武、清剿余孽之事，直至东方破晓，第一缕曙光透入营帐，他未合一眼，起身，又奔赴校场，那挺拔背影，仿若一座巍峨高山，在乱世中撑起曹家一片天……：（）汉末：家父袁绍，足矣一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