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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崩溃的边缘（第2页）

“这样大的一件事情，旁边的街坊邻居就没有人发现吗？”大鱼忍不住的问道。

“这还真没有，当初那个蒋小花一怀孕，我们家鸭蛋和她就一起不去药馆了，她们当时就在旁边不远的地方，租了个小院子，让那个蒋小花住，生孩子也是在偷偷在家里生的，出生的户籍是老头子出面托的关系，所以这一切都没人知道！”说着蔡老太太又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大概的情况也从蔡老太太这边了解到了，方释然和张大鱼又马不停蹄的往府衙赶，当到府衙门口刚停好马车的时候，看到黄村役和王二从医馆也把蒋小花带了回来。

“你们什么意思啊几位官差大人，你们是闲的没事做了吗？如果今天不给我个说法的话，你们也别想好过，我一定会告你们。”看到方释然带着张大鱼走进了关押室，蒋小花坐在那里脸色难看的说道。

“别别别！蒋大夫，您别激动！我们只是想请您配合我们官差办案的，请您来只是简单问几个问，而且我们只是传唤，不是逮捕你，所以请您别激动，也别生气！”大鱼在旁边附和道。

“你们几个官差，别想欺负我这个弱女子，哼！别以为我不懂我朝律法，行啊！问吧！赶紧问！别磨叽！我记得传唤的时辰是很短的，别浪费时间了！我还有其他事情！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了。”

“嗯！您是懂我朝的律法，不过蒋大夫！如果咱们没有证据是不会找你的，也不会把你请到府衙来问话！难道你不应该跟我们说点什么吗？”方释然反问道。

“得了！哼！你们的那些伎俩！还想诈我？有证据你直接拿出来啊！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那我就只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吧？问完如果不是，我就送您回去！”方释然笑了一下。

“行啊，那你赶紧问吧！问完送我回去！”蒋小花说着斜了一下方释然。

“蒋大夫，您这每天看着自己亲生的孩子叫自己婶婶，不是叫娘！是不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啊？”

方释然的这句话，犹如一道晴天闪电，劈在了原本一脸无所谓的蒋小花身上，瞬间就呆愣在椅子上。方释然看着对方的表情，和张大鱼对视了一眼，然后两个人继续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对方，也不着急继续说下去。

“我.....，啊！啊！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嗯？难道你不会觉得我们官差闲着没事干，在诈你吧，你看！这是卢鸭蛋的再次尸检文书，上面写着卢鸭蛋无宫腔，你是接生部和艾灸部的副总管，学医那么久，我相信这不需要我再跟你解释什么叫无宫腔了吧？”

方释然的一席话，彻底让蒋小花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关押室里也突然安静下来，窗外照射进屋子那束光里，只看到尘埃在不停的翻动！坐在凳子上的蒋小花，原本满脸傲气还夹带着一丝愤怒的眼神，此刻也是变得黯淡无光了。估计她也没有想到官差会把这件事翻出来吧。

“这样做！考虑过值得吗？”方释然又突然开口问了一句，仅仅只有几个字的问题，却好像是几把利剑，深深刺进蒋小花的心里，一下子让她开始崩溃。

“你问值得吗？我怎么知道值不值得！那个姓卢女人，她就是个恶魔，她该死，她早就该死了，我原本有一段很好的感情，还能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上同一个学堂，你们知道我付出了多少努力吗？我刚上学堂的时候，就开始憧憬我们以后的生活，可是这一切的美好都被那个女人给毁了，而且她还要像控制奴才一样控制我们一辈子，你们说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死吗？不，她就不是人，她就是个畜生，她是个魔鬼！凭什么，难道就因为我们是乡下的，我们没钱没势，我们就活该被欺负吗？”

原本坐在那，安静的没有任何反应的蒋小花越说越激动，看着眼前的蒋小花歇斯底里的样子，方释然和大鱼并没有阻止，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对方发泄，他能够看得出来，这些话可能憋在蒋小花心里很久了，让她发泄出来可能有助于审问。

等到蒋小花完全发泄之后，方释然起身接了杯水给蒋小花。

“下面就仔细的和我们说说吧，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着方释然把接好的水递了过去！

“小时候，我和黄大夫原本在同一个乡里学堂，想想那时候，黄大夫就已经是我们整个学堂最受欢迎的人了，很多小姑娘都喜欢他，我这样的女人也不例外，后来我们一起去了镇江府中医馆，只是没想到却成为了我的噩梦，那个时候黄大夫同样也受医馆里很多女孩子的喜欢。”蒋小花喝了一口水之后继续说道。

“再后来，我和黄大夫就有男女之事，自然的就在一起了，仔细想想，其实我根本不想做大夫，我的理想是当一个饰品师傅，为了他，我放弃我的理想，但是，在我们公开了关系之后，各种骚扰自然也少了很多，偏偏卢鸭蛋这个死女人，一直死死的纠缠黄大夫不放，有时候还到街上找那些小流氓骚扰我们，黄大夫那时候为了这个事情还把她打了。”

“从那以后，她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天天变着样子拿些东西给我和黄大夫，什么首饰啊，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每次问她理由的时候，她就说因为那件事情对不起我们，还经常请我们去饭馆吃饭，我和黄大夫都是乡下穷苦家的孩子，本就就没什么银子，很多时候都是她在花钱，慢慢的我们的关系也变得没那么生分了，再后来就是结业谋生了，我去了应天中医馆，而黄大夫和她则是在医药馆。直到有一天，黄大夫过来找我，我才明白这些年，这个恶魔一样的女人一直都沒没有变，她只是隐藏了自己的想法而已，她是一直在等机会！蒋小花说完又抿了一口水！”

“什么想法？什么机会？是什么意思？说的仔细一点！”

“记得有一天，黄大夫着急慌忙的找到我，说出事了，说他把药方弄错了，现在医馆要把这件事严查下去，还有可能会进大牢，这样的话我的黄大夫这辈子可能就完了，说不定连大夫都做不了，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这时候黄大夫告诉我，现在只有卢鸭蛋能够帮他，但是卢鸭蛋是有条件，必须要黄大夫入赘他们家，他父亲才会帮忙。”

“你是说，因为这事，黄大胆就娶了卢鸭蛋？”大鱼不解的问道。

“哎！你们想想，我们都是乡下穷苦人家的孩子上来的，没办法！在这应天那么大的府衙，什么关系都没有！只有她能帮黄大夫，我爱黄大夫，我也不可能让黄大夫进大牢，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学堂几年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可是后来才知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个恶魔女人一手策划的，是她偷偷的找人把黄大夫写的药方给改了，伪造了一份假的。”

“嗯？你所说的这一切有证据？你怎么就认为是她弄的？”大鱼不解的问道。

“这一切的一切，她自己说的，办完和黄大夫亲事的第二天，她说是要请我吃饭，那天晚上开心喝了半罐女儿红，结果喝多了，亲口说的！”

“从那个时候开始，你就动了想杀死她的想法了。”方释然补充的问道。

“不对啊！为什么过了很久，才杀死她？是什么原因让你一直隐忍没动手呢？”大鱼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