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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堪（第4页）

盛熠大多数比较沉默，惜字如金，对周边的人或事不闻不问。

但同桌李涵很快成了他的小弟，对他甘拜下风。

李涵像一个娇俏的小姑娘，绘声绘色描述盛熠保护他的场面。

“一孙子在厕所堵我要生活费，熠哥一个眼神，那人就吓得屁滚尿流。”

李涵是个话痨，又特爱逗大家乐，但他的笑话并不是很好笑，胡玥优曾多次说他是出洋相，滑稽无趣。

不过他总是能乐在其中，很多时候只剩他自己在喋喋不休地讲，周围的同学各说各话，无人在意。

也就姜楠悦可能会强扯出一丝笑容，不忍看李涵一人尴尬。

有时看别人尴尬比自己出丑更尴尬。

李涵见有人捧场，沾沾自喜，越说越起劲，盛熠夹在两人中间，一脸无奈。

他凝眉对李涵说：“你闭嘴吧。”

盛熠不快的情绪在转向姜楠悦时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是极其认真地讲：“你这样笑很难看的。”

姜楠悦听后笑容僵在脸上，“哦，那我不笑了。”

虽然她对盛熠的评价一笑而过，看起来并不在意，但是心底却难受极了，从未有人直白犀利的说她笑得难看。

姜楠悦摸出小镜子，模拟重现她刚才的笑，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她寻思着虽说不上美若天仙，但也不至于难看吧。

“玥优，我笑得...难看吗？”

姜楠悦侧着头，低声问胡玥优。

胡玥优从题海中抬起头，呆滞地看了一秒，既敷衍又诚恳说了声好看，继续埋头写题。

说她敷衍吧，人都抽空抬头看了，说她诚恳吧，可看姜楠悦的那一秒，胡玥优的脑子里想的是物理题，眼前的事物犹如空白，不存入脑子。

姜楠悦深深叹了一口气，耸耸肩，安慰自己是盛熠眼挫。

晚饭时，姜楠悦再次问林云舒自己笑的时候是不是很难看。

林云舒紧握筷子，直直地插在包子上，“哪有，很好看的！谁说你了吗？”

“没事，我就问问。”

“听说了吗，咱们寒假前要分文理科。你准备报什么理科还是文科？”

姜楠悦毫不犹豫说了理科。

林云舒却一脸苦涩：“我的物理化学是在学不动了，数学连100都考不到。你说我是不是不适合学习呀。”

“那你就选文科吧。”姜楠悦劝导她。

林云舒用筷子拨出肉馅，只留包子皮，送入口中。“可沈知行肯定选理科，文科班在一楼，我以后很难再见到他了。”

沈知行入学成绩第一，初中也在宏川，常年位居第一，在高中的大大小小的几次考试，他的成绩高的离谱，甩第二名四五十分。

第一考场的人都知道他，讲台左手边第一排靠窗的座位是他的固定考试位置。

姜楠悦也很佩服他，努力学习会有回报，但回报终究是有限的。

用控制变量方法来说明，假定其他条件相同，人的智商分三六九等，智商越高的人，掌握知识点所需时间越短，而你们白天课上的时间都是相同的，所以说智商越高，时间相同，掌握的知识点越多，成绩越高。

但是你可以通过增加时间变量，去提高成绩，比如熬个夜，占用休息时间去学习，很快你的成绩会有很大的提升。

但是终究是有限度的，因为一天只有24个小时。

夸张一点，你不吃不睡，这24个小时你投入学习，你通过24个小时才学透的知识点，那些智商高的一个小时便能掌握并运用写题。

那么你再赶也没用。

数学老师曾在班里讲过，这世界上人的智商大概呈正态分布，绝顶聪明的神人有，但较少，概率极小。

姜楠悦觉着，沈知行就属于小概率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