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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过量的润滑剂沿着他的臀缝流下来，空气里浮动着暧昧的香草味，殷于野再也无法忍受，缓缓地把自己埋进叶深体内。

那是跟何时完全不同的感觉，叶深被撑到极限，不住地抽气。他许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疼痛，这疼痛突然提醒了他，进入自己的是另一个人，那一刻他的情绪再次鼓胀起来，他把脸埋到殷于野颈窝里，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表情。

到底还是把他弄疼了，殷于野自责地想。叶深的颤抖传到他心里去，让他也感同身受地疼痛起来。

“叶老师……”

“没关系。”

我欠他的，我欠他的……叶深拍拍他的背，安慰他，也像安慰自己。

他坐起来，和殷于野面对面抱着，让他彻底深入自己，汗水让他们的拥抱有些打滑，他用力勾住他的脖子，努力让自己笑出来。

“怎么样，小野，感觉如何？”

殷于野不停地吻他，把他汗湿的头发捋到耳后，他感受到他的紧缩，那不只是不适应自己的形状，更是不接受自己正在承受另一个人的入侵。他曾以为进入一个人的身体，就意味着得到了这个人，可那些年来，他进入过几个身体，却始终没能留下一个人。

他已经完全没入叶深，依旧有这种无法占有他的感觉，他侵入了一个身体，也侵入了本应只属于两个人的关系，在他的经验里，这是种无法被原谅的罪恶。

“对不起，叶老师，对不起……”

他不断道歉，却被快感俘获，浅浅地动起来。

“为什么道歉……”叶深承受着他的动作，笑得有点虚弱，“明明错的人是我……”

殷于野把他放倒在床上，托起他的腰，叶深的双腿自然地大开着，这画面让他冲动难忍。

性爱的动作总是类似的，插入，抽出，再插入……让摩擦给彼此快感，可这为什么要和征服挂钩？进入别人，抑或让别人进入自己，有的只是感受的区别，人们为什么要给它赋予意义？

一只鸟落在枝头，能不能说这只鸟征服了树？

一条鱼游入海洋，能不能说这条鱼得到了海？

一个人进入了另一个人的身体，究竟是谁得到了谁？

又或者说，这什么也不能代表，只意味着两个人在一起，分享共同的美好感受。

他沉默地挺动着，不时俯身，落下温存的吻，他渐渐感到叶深的身体不再僵硬，动作也越来越配合，正在勃起的器官也证明着，他正在给他带来快感。

叶深本想把自己放逐在欲望里，任自己下沉到黑暗的水底，可殷于野的染满情欲的脸却依旧认真又虔诚。他完全可以肆意攻伐，却在努力地让自己快乐，他忍得浑身发抖，下唇又被咬出血来。

“傻子……”叶深抹着那点血迹，把它含进自己嘴里，一丝咸腥的金属味扩散开来，他张开双臂，“来咬我……”

殷于野紧紧地抱住他，身体之间再也不留一丝缝隙，他听见叶深的声音仿佛被从胸腔深出挤压出来，带着真实的沙哑，却比有意诱惑更加迷人。

“叶老师，叶深……”他无意识地叫着他的名字，吻得温柔，下身却用力地抽送着，“你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吗……”

叶深的身体颠簸着，快感正在把他淹没，他茫然地重复着，“什么……感觉……”

“我想明白了，插入……其实是一种被拥抱的感觉……叶深，你在拥抱我……”

叶深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比喻，明明被殷于野抱着，他却说自己在拥抱他。

“叶深，抱紧我……”

“抱紧你……”

“再紧一点……”

“再紧……”

此刻叶深已经意识模糊，也许他正在抱着殷于野，又也许没有，但这都不重要。

他已迷失在那股强大又温柔的力量里，忽然感到一切都不再沉重，他曾诱他坠入深渊，可他却把他带回水面，就在那明暗之间，有些东西发生了不可逆转的变化。

叶深再次搂住他的脖子，“那就让我抱着你……整个晚上都抱着你……”

工作让人枯萎，摸鱼使我快乐